兩件小小的披肩而已,不到半小時就做好了,倆人上身一穿,徐念看著像個鄉村非主流,鹽千容卻平添一分民族女子的溫婉氣息。

果然醜的不是衣服……

這次沒有整花的,付錢臨走時,拜托店裏小姐姐給他們拍了張合照, 發群裏任由他們酸去。

一圈下來古城逛完,回到起點,開上他們的小車車,按照導航去往下一站,崇聖寺。

兩站之間離得很近,根據網上的攻略, 該上香火的地方都有免費的, 倒是不必自己買。

“這座寺廟是20年前重建的。”站在寺門前,徐念給師父介紹他了解的信息:“原本它的曆史已逾千年, 可惜還是逃不過毀掉的命運,隻有那三座佛塔保留下來,所以最為著名。”

鹽千容點頭,轉而說道:“徒弟可知,千年以前,靈域佛門有北崇音南寒鳴之說,彼時的離山,不過是個避世隱居的清修之所而已。”

徐念完全能理解她所說的,不免感慨一句:“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時間。”他說:“或許這就是熵增定律吧。”

“什麼增?”鹽千容問。

徐念嘿嘿一笑:“不懂了吧,我可愛的師父!”他學著鹽千容慣有的語氣說。

於是緊跟著就看到她眯起眼睛、露出那標誌性的腹黑笑意,頓時感覺腰間一凜……

“別別別,我也解釋不清。”徐念急忙給自己開脫:“徒弟也就大概知道這麼個概念。”

鹽千容狐疑地盯了他片刻,收回目光:“好吧,就先放過你。”

徐念鬆了口氣,牽著她向寺內走去,同時想起另一個問題:“話說, 咱們道門後人進佛門參拜是不是不太好?”

聽到這個問題,鹽千容輕輕搖頭:“起碼靈門沒有這樣的說法。”她頓了頓:“道講厚德載物, 佛曰慈悲為懷,哪怕曆史長河裏兩方傳承有過不和,那也是人心不古、欲念所趨,不妨眾生清淨,更無幹大道正統。”

聽到這番話,徐念心生激昂、敬佩之情:“師父,你知不知道,你講起這些來真的特別有感覺!”

鹽千容欣然一笑:“為師好歹一代正律,當年在八脈集會上給他們慷慨陳詞的時候,徒弟還在樓下小賣部買冰棍呢!”

“啊是是是…”徐念附和,隨即笑著說:“可慷慨陳詞的如今在買冰棍的懷裏撒嬌!”

鹽千容俏臉一紅,罵道:“呸,誰跟你撒嬌,分明是徒弟跟師父撒嬌!”

“啊好好好,我撒嬌我撒嬌。”徐念順著她道。

進了寺裏,雖說參拜不礙事,但倆人終究沒有磕頭,許願什麼的就更別說了, 隻是逢見有點火上香的地方,執禮一拜添些香火而已, 不然別的不提,傳出去讓釋院那群和尚知道了,指不定在背後笑他們啥。

所以總的來說,重聖寺這個地方兩人主要領略一下人文氣息即可,用時並不長。

從寺裏出來,又到飯點,這次早就搜好了,離得不遠有一家素食館,雖說鬼都看得出來是蹭寺廟的熱度,但不管怎麼說評價還不錯。

吃飯的地方,好吃不就行了。

可鹽千容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吃素食?”她問:“難不成逛了一趟寺廟,徒弟想清修了?”

徐念瞪眼:“當然不是!”說完又賤兮兮笑起來:“清修還怎麼跟師父貼貼~”

“去去去,誰要跟你貼貼。”鹽千容推開他,繼續問:“那為什麼一定要吃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