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讓我看著買的嗎?”徐念憋著笑說。

其實他買的這幾套,大部分是比較正常的,唯獨有兩套、鹽千容一手提著一件上半部分,眼睛微眯:“蕾絲也就算了,係帶什麼鬼啊?”

徐念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就看著挺好看的……”

“好看是吧?”鹽千容把兩件小衣拍給他:“你自己穿!”

徐念瞧著她白皙臉頰上微微透出的紅潤,弱弱地給她拿回去:“我穿哪有你穿好看……”

鹽千容盯著他、努力壓著嘴角:“色徒弟!”

這時,徐念忽然想起什麼,反擊道:“對了,我還沒說那條語音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對啊,就是故意的,怎樣?”鹽千容光明正大承認。

徐念憋著氣、指了指幾件小衣:“那我這也算曆經磨難買回來的,總得有點補償吧?”

鹽千容促狹一笑:“徒弟指這個?”說著,右手緩緩撥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徐念視線下移、落在那裏便挪不開,喉嚨裏傳出“咕咚”一聲。

結果沒想到,第一顆紐扣是彈開了,然而,也就是第一顆紐扣!

看著他色眯眯的眼神,鹽千容冷不丁給了他一頭錘:“想屁吃,哪有補償,趕緊休息一會兒。”說著把幾件小衣先裝回袋子裏放到床頭櫃上,和衣、仰麵躺下。

徐念捂著腦袋一臉不高興,坐著不動。

鹽千容忍俊不禁、拽了拽他的衣角:“好了別生氣了,快陪師父休息一會兒,跟狐狸精鬥智鬥勇一直上午,比打架還累,師父要恢複一下。”

徐念還是沒動。

鹽千容輕輕咬唇,拽住他衣角搖來搖去,目光迷離、話音嬌媚:

“禦弟哥哥~~”

“卟呤呤”渾身一顫,徐念從頭麻到腳,不受控製地慢慢後仰“砰”的一聲倒在床上,默默歎息:

未戰屈兵,非戰之罪,非戰之罪啊……

這次,鹽千容沒有再隔著一隻胳膊的距離看似一本正經地平躺,而是直接側臥貼在他身上,不過還是提醒了他一句:“徒弟不許動哦!”

徐念抿嘴笑著點點頭。

動啥呀動,骨頭都酥了還怎麼動啊?

“師父?”他呆呆望著天花板,忽然開口。

“嗯?”鹽千容閉著眼睛,額頭貼著他肩膀,右手搭在他胸膛。

“再叫一聲唄?”

靈動嘴角微微一翹,朱唇輕啟:“快睡吧,禦弟哥哥~~”

徐念整個人像被重塑了一樣、渾身舒坦,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

下午一覺起來,天都快黑了,倆人沒再出去買菜,就著中午剩下的、再可著彈盡糧絕做了一些,算是對付過晚飯了。

晚上,二樓休息區,小橘在走廊裏安靜地自己玩耍,師徒倆坐在沙發上,一個端著平板、一個把筆記本接上投影操作手柄。

說起來,上次在這兒看電影說好的“兩樣”也沒履行,到現在那似乎都已經是小問題了。

傍晚睡起來之後,鹽千容就換上了居家的寬大T恤,此刻白花花的大長腿搭在徐念腿上,手裏抱著平板正在看《傲慢與偏見》。

沒過一會兒,覺得這東西始終沒有看書的感覺,便關掉電子書,打開狗東,打算挑一些實體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