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話音一落,一腳將一旁桌子上的短刀踢飛至高空,抬手抽出刀刃,身子一旋,刀脫手而出,直插向大當家。
刀鋒好似包裹著一股剛猛的力量,大當家第一時間做出了躲避的選擇,沒有抬臂企圖將之揮開。
那一刀沒入石牆之中,刀柄與牆壁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細碎的石灰撲簌簌落下。
大當家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自己選擇正確,君辭掃臂一拂,一連串的刀朝著大當家飛去。
鋼刀如雨下,大當家躲開擋開了不少,不過還是有鋒利的劃過了他的胳膊,留下一道道血痕。
此時君辭又將另一邊的鋼刀拂向他,齊刷刷的刀尖像森森白骨,從地獄破土而出,似乎要將他給拽入黃土之下。
“我答應你!”眼見著大當家躲不開,霍清渠高喊一聲。
君辭迅速飛出一柄小刀,力道極其厚重,將直逼大當家麵門的刀刃,在刺入大當家眉心之前,將之打落。
大當家被逼得靠在石牆上,方才淩厲之勢逼得他喘不過氣,有一瞬他覺得自己心都停止了跳動,劫後餘生,冷汗直流。
沒有人是不懼死亡。
“你能做得了主?”君辭側身看向霍清渠。
霍清渠沒有說自己能做主,而是道:“我會勸說他們。”
君辭打量了他一眼:“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言罷,君辭袖中又落出一把飛刀,手腕一甩,飛刀劃過將全部人捆做一團的繩索,醒來的人都得到了自由。
有些人怒目而視,憤憤要掄起拳頭對君辭下手,被霍清渠高喝一聲:“退下。”
這些人雖然沒有再動手,但對君辭沒有好臉色,有些不甘心聽從霍清渠的話。
......騎在脖子上,實在是難受得恨不能與君辭同歸於盡!
“兄長,你如何看?”霍清渠看向大當家。
大當家沉著臉:“她隨年少,武藝卻無可估量。”
大當家曾經走鏢,天南地北,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似君辭這樣的,幾乎是聞所未聞,甚至君辭身上有一股氣勢,不是那種帝王的氣勢,卻壓得他喘不過氣。
“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她麼?”有人高聲叫喚。
之前是他們被下了藥,現在他們都清醒得很,這麼多人撕也能把她撕碎。
“你們以為我們群起攻之,就能有勝算?”大當家抿唇搖頭,“我們許多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她敢孤身前來,且隻是短短三日就把我們整個寨子摸透,她不僅武藝了得。”霍清渠看得更加深刻,“我們若真的動手,若勝了還好,一旦落敗,她不會留一個活口。”
“四弟說得對,她殺過人。”大當家篤定,而且殺得不少,殺過人的人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我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就這麼對她卑躬屈膝?”憑什麼啊,這才是這些人心中不忿的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