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放手讓他們去受傷,那些傷是他們日後炫耀的資本。
而且,他斜眼看著地上死掉的大白狼,咬人是不對的,雖然你是頭驕傲的畜生,但是隻有瘋狗才會亂咬人,有尊嚴的狼他見過很多,像人這種被狼認為庸俗的生物,狼一般是不吃的。
“哈——哈——哈——”武樹的酒醒了,狼也殺了,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斜斜地倚著大樹扛著大刀的刀狻猊,“該死的!老子當你是兄弟,緊要關頭你居然繞跑!就這麼一條大狗,犯得著讓你嚇成這樣?”
刀狻猊微微一笑,在他眼裏,武樹的確是個英雄。
“老子日後和你這種人絕交!”
“阿刀是個孬種!”
“以後你休想喝孫三爺的酒!”
“該死的我瞧不起你!”
罵罵咧咧聲中,傷痕累累的英雄們扛著狼下山,如果不是剛才打狼打得沒了力,說不定連刀狻猊也一起打了。
回到青錢村,五個打狼英雄的事跡立刻泛濫成災,連李四是如何飛起一腳踢掉大白狼的鼻子這種細節都巨細無遺地在村民之間流傳,刀狻猊頓時被人鄙夷,五大英雄代替刀狻猊成為村裏姑娘心目中的偶像。
甄莘莀聽了故事以後躺在床上差點兒笑死,旁人對她諄諄善誘說阿刀靠不住,她連連點頭,深有同感,在旁邊插兩句阿刀平時是如何懶惰成性,不打獵隻等飯,種田也隻三天五天才記得去澆水……
於是,刀狻猊在幾天之內變成了青錢村萬眾唾棄的對象。
對此,他無奈地問甄莘莀:“你覺得和一個膽小沒用懶惰無能的男人住在一起很有麵子?”
她笑吟吟地回答:“麵子那是刀二公子才有的,你現在是阿刀。”
於是他知道甄莘莀整人居然還有深沉的道理:她怕他身份外露,拚命詆毀他的形象。
這要讓他愛她還是恨她好?女人,果然是無解的東西。
又過了半個月。
刀狻猊皮厚異常地坐在四周都在議論他如何沒用的酒鋪裏優哉遊哉地喝著酒,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喧嘩,裏麵夾雜著李四的怒吼。他放下酒杯,突然“啪啦”一聲,一個人從酒鋪門口飛了進來,卻是武樹,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酒鋪裏的小老百姓紛紛尖叫起來,武樹在他們心中已然是英雄,居然有人把他打成這樣!還沒叫完,外麵又“啪啦”一聲跌進半個人來,卻是李四,他還在大吼大叫:“該死的你們搶走阿花,那是老子的女人!”
門外走進來一隻金光燦燦的腳,接著是青袍下擺,上麵繡著許多小老虎,隻聽來人哈哈大笑,“我堂堂‘神悟刀家’刀二公子要走你們這小地方一個女人,是你們的榮幸,居然敢和我江湖第一刀動手,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咳咳……”刀狻猊差點兒被一口酒嗆死,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地忍不住插口:“江湖傳說,刀狻猊是個女人。”他上下打量著這位“刀二公子”,隻見來人身材魁梧,目若金剛,臉若倒懸之梨,身若儲酒之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