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阿刀?”周圍的人圍了過來,關切地問,“怎麼了?”

他歎了口氣,苦笑著道:“沒事。”

李四已經爬起來衝了過來,“阿刀,你會武功吧?教我武功!你怎麼了?”他自己雖然滿臉青包,卻看見刀狻猊額上細微的冷汗。

“你先去把老大撿起來,送他去朱大夫那邊治傷。”刀狻猊說。

李四連連點頭,“然後呢?”

刀狻猊瞪起眼,“什麼然後?”

李四一怔,“你什麼時候教我武功?”

刀狻猊一口否決:“不教!”

李四失望極了。

刀狻猊微微一笑,“我最多教你打人,不會教你武功的。”

李四大喜,立刻把武樹拖了起來,送去治傷。

刀狻猊覺得全身的酸軟越來越甚,提起一口氣說:“我先走了。”他轉身優哉遊哉地走了,留下一堆仰慕的目光,卻不知道他心裏暗暗叫苦。如果連“戒色一摔”都做不到,他幾乎等於武功全廢,難道這就是肚子裏的東西產生的糟糕之極的後果?

甄莘莀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刀狻猊伏在桌上一動不動的背影。她心裏奇怪,“幹嗎不上床去睡?”

“人倒黴的時候,連爬上床都不舒服。”刀狻猊的聲音啞啞地傳來。

她走過去伸手一摸,他身上乍寒乍暖,都是冷汗,不免柔聲地問:“怎麼了?”

刀狻猊的聲音悶悶的:“不知道。”

她覺得他心跳得好快,按了按他的脈門,沉吟了一下,“我去熬藥,你再趴一會兒。”

他懶洋洋地說:“不用了……”

她卻已經去了。

之後他聽到一些七零八落叮叮咚咚的聲音,許多難聞的藥草味,接著他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滿嘴的苦味,難受的感覺卻已經消失了不少,他發現自己在甄莘莀懷裏,不免立刻坐了起來,摸摸自己的頭,“我怎麼了?”

甄莘莀抿嘴直笑,卻不說。

他心裏很奇怪,搶過那碗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甄莘莀一本正經地說:“我說了你一不準上吊,二不準打人。”

他眼珠子轉了兩轉,嗅到那種奇怪的味道,突然失聲說:“這難道是……”

她伏在床上大笑,“就是!”

刀狻猊整張俊臉變成了青色,“膠艾湯?”

甄莘莀笑得一口氣喘不過來,趴在床上直捶床,“阿膠、艾葉、甘草、香附子……”

安胎藥!

刀狻猊喃喃地道:“刀呢?菜刀在哪裏?刀呢……”

“就算你想自殺,藥你已經喝了,人也已經好了……”甄莘莀還沒笑完,“哈哈哈……你還死也不信……你懷了個孩子,哈哈哈哈……”

刀狻猊青臉變成了黑臉,“很好笑嗎?”

她連連點頭,“當然好笑,好笑到我快要笑死了,你千真萬確……懷了個孩子……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