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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狻猊遇到爹媽便是絆了兩條老板娘的裹腳布,橫也不是豎也不是,無可奈何地走到兵器架旁扛了一把厚背大砍刀,懶洋洋地站在君霜梨麵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刀二公子善用三寸小刀,他抬出這麼一把大刀出來不是對對手極端重視,就是對對手極端藐視。
刀望山還沒來得及翻臉大怒,隻見那白衣美女卻不吭氣,似乎並不覺得刀狻猊在應付了事,“刷”地一劍往他胸前刺去,劍到半途,她看了刀狻猊一眼,臉上微微一紅。
刀狻猊想打個平手,既不用娶這個恐怖的女人,又不會被老爹剝皮,正當他反手平削的時候,那白衣飄飄的君霜梨“嚶嚀”一聲倒進他懷裏,手中長劍隨即落地,水汪汪地看著刀狻猊,嘴裏卻惡狠狠冷冰冰地說:“你贏了。”
什麼?刀狻猊瞠目結舌,發生了什麼事?連刀望山和刀夫人都是一愕,他們當然看出君霜梨順勢倒在刀狻猊懷裏,連打也沒打,就這麼認輸了。她竟然是嘴上狠毒,心裏對刀狻猊中意到了極點,竟然比武放水,沒打就輸。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刀狻猊一定要娶她?他可沒說要娶這個女人,輸了就嫁是她自己說的,比武是他爹叫他比的,他比竇娥還冤,莫名其妙一樁婚事賴在他頭上,“君姑娘……”手裏的女人全身重量都在他手裏,他如果放手這女人肯定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女人一貫體貼的刀狻猊差點兒把她整個人拋進後門的大陰溝裏,冷靜了一下還是沒扔,“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他正色地說。
沒想到君霜梨卻說:“我不在乎娥皇女英……”
她居然要二女共事一夫——刀狻猊差點兒立刻把她從手裏扔出去,“這樣不太好吧?君姑娘,你這樣躺在我懷裏,不怕閃到腰?”
君霜梨立刻站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瞪著刀狻猊,刀狻猊立刻確定這女人和君書生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君書生那雙眼睛多高雅多斯文,哪像這個女人滿眼花癡嚇死人不賠命。他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君霜梨變了臉色,冷笑著道:“我是堂堂明玉君府的大小姐,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當我明玉君府威震江湖幾十年是假的嗎?”
刀狻猊悠悠地說:“我是堂堂‘神悟刀家’二公子,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你當我‘神悟刀家’威震江湖幾十年是假的嗎?”
此話一出,君霜梨瞠目結舌,呆了一呆,突然把長劍拾起來再往地上一砸,砸出“哐啷”一聲,她恨恨地拂袖而去,“不雪今日之恥,我不姓君!”
君霜梨表現到如此,刀望山和刀夫人對她的印象也是極差,搖了搖頭,都在詫異君家名門,怎麼會養出這麼個仗勢欺人惺惺作態的女兒。比之君霜桐,簡直是一個在地下的地下室,一個在天上的天花板。刀狻猊卻鬆了口氣,反正此後他娘不會再逼著他和某個女人成親了,看了甄莘莀一眼,卻發現她在咳嗽,忍不住走過去拍拍她的肩,“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