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寧瀾一直注意著薄穆川。
他神色淡淡,無波無瀾。
最終還是她自己敗在薄穆川那抹諷刺的笑容上,沒了底氣。
“家裏的醫療條件能比得過醫院,那你姨父家,的確是好大的排場。”
“不是的……我姨父他們也是怕蘇梨受不了,畢竟……阿川,我知道她做錯了事,如果你要怪你就怪我好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想著要給我出頭……”
寧瀾急著辯解,可薄穆川的臉始終陰沉冷漠,伴隨著還是一抹冷冷的笑。
“你能承擔起什麼責任?寧瀾,覆水難收這句話你沒聽過?”
這讓寧瀾無話可說。
薄穆川的意思太明確了,冤有頭,債有主,蘇梨如果不是因為精神失常,蘇梨連精神病院裏的安穩都沒有!
至於她……葉晚喬所受到的那些傷害,她賠不起。
同時這也說明了他對葉晚喬在乎的程度。
“阿川,我很抱歉因為我出了這樣的事,我想著蘇梨已經這樣了,才想著過來求你。我……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我……那我先走了。”
寧瀾其實很難堪,她在薄穆川的麵前從來都沒有平等過,從來都是她卑微。
而薄穆川這一刻是直接宣誓葉晚喬在他心裏的分量。
她還能怎麼說?
薄穆川卻沒有給她留情麵,他直接嗤話道:“你也為難不了我,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往來的必要,有事你可以聯係我的助理。”
一句話直接就劃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他可沒有忘記葉晚喬因為寧瀾和他置過的氣。
當然,已婚男最基本的操守他懂。
況且,他也不喜和異性有什麼來往。
而寧瀾聽到這句話卻呆住了,她不可思議的望著薄穆川。
可薄穆川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阿川,我知道我曾經糾纏你的那些時光很難堪,可我現在也知道你結婚了,難道我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嗎?”
“我們之間難道連朋友也做不了嗎?”
寧瀾不敢信,不敢信一個普普通通的葉晚喬居然能這麼的影響他。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往來的必要。”
一句話直接就阻斷了寧瀾所有問話的可能。
沒有必要……
這真的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她,明明是她先出現在他身邊,明明以前……
“啊——!”
以前那真的是不能想,一想就崩潰。
寧瀾幾乎是歇斯裏地:“阿川,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嗎?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和別人結婚的那一刻我有多難過?”
“我當時真的好想衝到你的身邊,我連死都想死在你的身邊,可我還是在勸我自己,不要那樣做。你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我不該再來打擾你,我想著做個朋友我也能以朋友的身份來關心你,可你卻告訴我,我們現在連朋友也沒有必要做了。”
“我想問一句為什麼?是不是因為蘇梨對葉晚喬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因為葉晚喬不允許你和異性之間有來往?”
麵對寧瀾的這些質問,薄穆川除卻皺眉冷臉,他再沒有任何的情緒。
對他而言,除卻葉晚喬以外的人都不足以影響他!
“我覺得沒必要那是我們之間的確沒什麼好來往的,你說的蘇梨,我是不可能放過她的。至於我太太,我不想我太太對我的生活有什麼誤會難道這不是常理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