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顧笙,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哭腔。
可看到顧母,顧笙一就下意識胡亂的搖著頭,隻是臉上的抗拒少了不少。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要秦恒!”
在顧母不停的安撫之下,顧笙的情緒很快就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可是她眼中的恐懼以及陌生卻不像是假的。
顧笙縮在床角,將被子蒙在自己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朝著在場的兩人張望了過去。
那幅模樣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我是你母親,你還記得我嗎?”
看到這個樣子的顧笙,顧母抹了一把眼淚,密密麻麻的心疼很快就蔓延開來。
聽到這話的顧笙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像之前一樣龜縮在角落。
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朝著顧母的方向看了過來,神色之中依舊是陌生。
她就這麼盯著父母,也不朝父母的方向,靠過去十分警惕。
隻要顧父一靠近,顧笙的情緒就會在一瞬間激動起來。
眼看著顧笙這幅模樣,顧母下意識的抹了一把眼淚,緊接著就拉著顧父離開了病房。
“這孩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顧母一說到這話,立刻就低聲哭了起來,她壓抑的哭聲在整個走廊之中顯得十分的明顯。
顧父輕拍著顧母的肩膀,臉色也極其的難看。
他永遠也沒有辦法忘記他們找到顧笙的那一幕,在髒亂的出租屋裏,顧笙一絲不著的被扔在床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身上盡是汙濁。
還有那被放在出租屋裏的錄像機。
幾乎將那些人的惡行全部都被錄了下來,如同示威一般的被留在了出租屋中。
哪怕那些對顧笙施與惡行的人都被他們抓住了,可顧笙受到的傷害卻無法挽回。
他們把顧笙帶到了醫院治療,可顧笙醒來之後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
顧笙誰都不認識,更是不願意讓別人靠近自己,甚至拒絕任何男性的靠近,隻要一有男性接近顧笙,顧笙立刻就會變得歇斯底裏般的瘋狂
顧父和顧母都很清楚,這是因為顧笙受到的那次傷害而導致的。
可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笙這個樣子,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助顧笙
“都是我的錯,當初我開除姓陳那家夥的時候就該心狠一點,直接把那家夥給弄進去,沒想到一時心軟,居然釀成了如此大錯!”
顧父狠狠地歎了一口氣,臉上全是自責,誰也沒有想到當時的一時心軟居然會換回來,這樣的報複。
聽到了顧父的話,顧母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轉身抱了一下顧父。
“別自責了,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那家夥當時用妻子孩子作為求情的工具,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這件事情錯不在你。”
顧母同樣也十分的傷心,可顧母的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發生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錯,錯在那些加害者的身上。
他們不過是受害者罷了。
聽到了顧母的話,顧父苦笑了一聲。
他們兩人隔著病房的透明探視窗朝著病房裏麵看了過去,顧笙小小的縮在角落裏縮成了一團,整個病房顯得十分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