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博閔和朱虹心疼貝貝,站在門口看著,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想阻撓舒舒和沈天擎見麵,隻是法院那邊的人來過和他們交談過,現在人證物證確鑿,舒舒作案動機充足,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說就算舒舒懷有身孕,這件事一但曝光出去,社會輿的壓力會很大,畢竟舒舒的外公當年涉案情節嚴重,加上舒舒先嫁給蘇子航,後又改嫁蘇子航的舅舅,涉嫌謀害彌留之際的老人,情節相當惡劣,隻怕對舒舒傷害更大。前來談話的人還引證了最近出事的幾位高層官員,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舒舒根本保不住,法院很可能判處舒舒死刑或無期徒刑,等舒舒引產後再執行。
想到這裏,顧博閔恨沈閆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衝動帶幾個人去掘了沈閆的墓碑,眸光落在貝貝身上。
貝貝一看見沈天擎哭著跑去,抱住了沈天擎的腿,“爸爸,我好想你,嗚嗚……”
她頭埋在沈天擎褲管上,眼淚打濕了他的褲子。
沈天擎俯身抱起貝貝,抬眸看向舒舒,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裏。
舒舒嗅著沈天擎身上的體香,有種隔年的錯覺,突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接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裏……”
沈天擎用力地揉了揉舒舒的頭發,“再等一段時間,好嗎?”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這一個月,失眠已經成了習慣,習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他黑色的衣服、白色襯衣、深邃的視線。習慣一個人在一個房間,抱著絨絨熊,獨眠,身邊沒有屬於他的溫度。
沈天擎摸了摸舒舒的臉頰,嗓音低啞,“怎麼瘦了?”
舒舒哭了,咬著下唇,抬手摸了摸沈天擎略紮手的下巴,“多……多久沒有剃須了?”
沈天擎捏了捏舒舒的耳朵,“沒多久,長得快了些。”
舒舒哭著哭著笑出了聲,咬著下唇,摳了一下沈天擎的手背,拉著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
沈天擎垂眸看向舒舒很鼓的肚子,“別擔心,好好養著身體,我會處理好一些,ok?”
舒舒點了點頭,捏著沈天擎的手指,抬頭看向沈天擎,勉強一笑,眼中閃著淚光,故作輕鬆地出聲,“等我臨盆的時候,你要是還不來接我回去,我就讓你的孩子跟別人的姓。”
“威脅我?”沈天擎用力地攥緊了舒舒的手指,笑了一聲,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回去吧,外麵冷。改天我再來看你。”
舒舒看向沈天擎,“你先走。”
“不,看著你們進門我再走。”沈天擎負手而立,放下懷裏的貝貝,抱了一下寧寧。
貝貝和寧寧扁著嘴巴朝著沈天擎揮了揮手,“爸爸,再見,要是小弟弟出生了,你還不來接我和媽媽,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爸爸知道了。”沈天擎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貝貝一轉頭就忍不住一大顆眼淚在眼眶裏打著旋落下來,揉了揉眼睛,沒有哭出聲音,媽媽說爸爸在和壞人打仗,她不想給爸爸增添負擔。
進門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沈天擎,進了門,哐地一聲闔上了門,不讓爸爸看見她的眼淚,嗚嗚……
貝貝扁著嘴巴抓著舒舒的褲子不停地擦眼淚,寧寧低著頭。
顧博閔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對小曾孫,兩個小曾孫不親他們,因為子寒將他們帶到這裏,一個月也沒有理子寒,連個好臉色都沒有,也不怎麼理他和朱虹。
舒舒低頭看向貝貝,刻意放柔了聲音,“爸爸去處理壞人了是不是?爸爸不是說改天還來看我們嗎?”
“嗚嗚……可是我好想爸爸……”貝貝抬頭看向舒舒,哭得舒舒心裏難受。
貝貝看了一眼舒舒,見媽媽臉色不好,害怕哭得媽媽想爸爸,然後不高興了對小弟弟不好,止住了哭聲,擦幹了眼淚,抬頭和舒舒笑了一下,笑得比哭還難看,小鼻頭紅紅的,嗓子塞塞地出聲,“媽媽,我知道呀。”
寧寧和貝貝拉著舒舒手回了房間,沒有搭理顧博閔和朱虹。
舒舒看了一眼顧博閔,“我先上樓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舒舒,哪裏不舒服就和爺爺奶奶說。”顧博閔朝著舒舒慈愛地一笑。
舒舒點了點頭,上了樓,躺在床上,給寧寧和貝貝講故事。
講了一陣,兩個孩子睡著了。
她坐起來,從旁邊拿了一個日記本,帶了密碼鎖的那種,解密碼鎖,放在膝蓋上,低頭認真地寫日記。
不到三天,舒舒的事見報了,網頁上也有刊登。
沈天擎看到報紙給周成打電話,接通,並沒有出聲。
周成知道沈天擎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我幫你介紹一家危機公關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