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函當然不會讓自己落入那種境地。
陸青稟報道,“少主,常威侯已經讓他的親信在他夫人每日的補湯裏下藥,份量很輕,但用不了一個月就能讓他夫人暴斃。”
常言道,最毒婦人心,
但男人狠毒起來也令人驚心,常威侯也曾立下不少軍功,百姓稱頌,沒想到有朝一日因為美色下此毒手。
至於緣由,一直盯著秦風樓的陸青也已探明,常威侯身陷溫柔鄉,想為花魁娘子蓮月贖身,但他卻不知道蓮月身份,作為南梁暗探的任務無非是收集大興帝都各方情報,有名的花魁娘子自然比侯府側室方便了。
常威侯以為蓮月清高孤傲,不願為妾,但他的發妻是高門之女,不能隨便和離,色.欲熏心之下竟然動了殺心。
蕭函倒是不奇怪常威侯會有此舉,在劇情中他與蓮月合謀殺害的豈止是發妻,等到蓮月與他珠胎暗結,他都狠心讓自己成年的兒子去送死給與心愛之人的孩子讓位。
陸青又道,那南梁暗探蓮月竟然也動了心,至於是被常威侯的‘深情’所感動,還是被唾手可得的侯夫人迷了眼睛,陸青也不知道,但這卻成為他們可以利用的機會。
蕭函想了想,“最好拿到近衛軍虎符,若是不成,就動用另一計劃。”
陸青凜然,往日顯現於人前吊兒郎當的做派此時顯得十分端正,還挺直了脊背,“是,少主。”
作為負責監視南梁暗探的主要人員,陸青也知道另一計劃是什麼,必要時將南梁暗探拉下水為他們的撤退打掩護。
交待完一些事後,蕭函照舊沒有停留太久,走出了胭脂鋪。
“這不是韓姑娘麼?”輕佻的男子聲音響起。
一身撲鼻而來的酒氣令人心生厭惡。
蕭函皺了皺眉,想起是她剛穿來時碰到過一位浪蕩公子,好像是姓蔣,反正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人。
蔣明騫還真是從妓院出來的,尋花問柳了一夜,日上三竿才酒醒,意外看見了曾經美的讓他心癢癢的韓菱,還主動將人攔下了,嘴上花花道,“我看你與其想著司徒家的公子,不如考慮本公子。”
不到一月便結束的婚約,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後和韓家一廂情願,想著攀上司徒家不成反倒撲了一鼻子的灰,惹人恥笑,還成了茶餘飯後的八卦閑談。
見著大興帝京中那些貴人對離他們甚遠的烽火戰事漠不關心,反倒對這種事更為上心。
蕭函心中隻覺得可笑,大興的確安逸了許久。
若是駐守邊界的鎮北軍也是如此,那她的確不用擔心了。
韓老太君因為婚事的失望,對韓菱也不免帶上了些遷怒,不如過去那般親近,失去了韓老太君的寵愛,韓菱一下子在府中的處境備受冷落了起來,恰逢此時蕭函也懶得再與他們虛以委蛇。
蔣明騫正是看著她身邊除了個侍女沒別的人,加上酒意還沒醒,膽子就大到這個地步了。
“司徒家看不上你,不如本公子收了你,待我向昌樂伯府求親,一定好好憐惜你這樣的美人。”
蕭函譏笑道,“蔣公子看來是瘋了,不如回家請個大夫多吃藥。”
別說阿蟬想剜了他的眼睛,蕭函都想弄死他了。
當街殺人不大好,待會還是讓兩個暗衛將他處理了。
蔣明騫心生惱怒,直呼起韓菱的閨名來了,“韓菱,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本公子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