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
付潔還在辦公室對二位美女進行著苛刻的複試。
直到到了十一點二十的時候,這兩位候選人才先後從付潔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黃星聽到了動靜,本想走出去問一問她們的麵試情況,卻沒想到,李榕和楚依楠不約而同地都在黃星的辦公室門前停下腳步,伸手敲了敲門。
這二位美女,表情都相當詭異。黃星一擺手讓她們坐下,休息休息。這二人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待黃星的問話,甚至是宣判。但黃星隻是若有所思地翻弄著頁,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李榕和楚依楠互視了一眼,楚依楠坐的很端正,雙手扶在膝蓋上,笑說:黃主任,付總讓我們回去等電話。
李榕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不知道要等幾天呢。
黃星道:那好,等我和付總……黃星本想說,等我和付總商量一下,然後打電話通知你們。但是話剛一出口,他便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漏洞。這句話無疑傳遞出了另外一種信息,自己和付總都有一定的決定權。倘若付潔堅持不用李榕,那自己拿什麼跟李榕交待?於是黃星趕快改了口:等付總再斟酌一下,我會盡快把結果通知你們。不過還是那句話,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楚依楠點了點頭:好的。
李榕糾結地微皺眉頭,高跟鞋腳尖輕輕地點擊著地麵。
送走二位美女,黃星稍微鬆了一口氣,卻又不得不為即將宣判的結果,感到一種特殊的恐懼。
這時候付貞馨突然伸展著胳膊站了起來,衝黃星問了一句:中午去吃米線,去不去?
黃星扭頭正想說話,卻見付貞馨像小天鵝一樣,高舉著胳膊,輕輕地搖晃腦袋,扭動腰身,外麵的陽光透照進來,將她的身姿映襯成了一副無與倫比的風景畫。好美。
付貞馨停止伸展四肢,皺眉重複了一句:喂,看什麼呢,去還是不去?
黃星趕快道:去,幹什麼不去?
付貞馨撲哧笑了,從辦公桌上拎過坤包,往肩膀上一掛,說:抓緊時間。我姐說了,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
黃星將了她一軍:可你姐卻沒讓你,把時間都用在吃飯上,而且還這麼積極。
付貞馨振振有詞地道:工作不積極,是思想有問題;吃飯不積極呢,是健康有問題。健康和工作哪個重要,當然是健康。健康是1,其它的都是0。1在,事業和物質都在,1不在了,再多的錢再大的事業,也都灰飛煙滅了。
講完這些大道理,付貞馨突然詼諧地撫摸了一下肚皮,表情呈淒慘狀:哎呦好餓呀,早晨都沒吃飯。
黃星忍不住一笑,想說我也餓了。但正在這時候,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黃星拿出手機一瞧,不由得臉上出了一陣冷汗。
是李榕!
黃星當然能猜測出李榕打這個電話的用意,但現在付貞馨在場,他不方便接聽,於是按了‘拒接’鍵。
付貞馨說,怎麼不接電話呀?
黃星說,不想接。
付貞馨湊過來將了黃星一軍:是不是,心裏有鬼?
黃星一愣,心想她怎麼知道自己心裏有鬼,難道她憑借女人的直覺,感覺到了自己和李榕之間的某些不尋常,甚至是想著想著,黃星臉上急劇地冒出了一頭冷汗。他無法想象,一直器重自己的付潔,和已經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付貞馨,倘若知道了自己和李榕之間在背後進行的某些交易,那自己將如何麵對?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從與李榕發生關係的那一刻起,黃星的心裏就一直沒有消停過,一直被一層莫名的擔憂所籠罩著。
付貞馨見黃星不說話,緊接著又補充道:哼哼,看來是讓我猜對了!你給我老實交待,是不是……
考慮到隔牆有耳,付貞馨進一步湊近黃星,騰出一隻腳把辦公室門關上,壓低聲音接著說: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又拈花惹草?
一聽這話,黃星先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想多了,付貞馨怎麼會知道自己和李榕之間的那些事?
但隨即,他又陷入了新的苦惱之中。
自從那晚,自己與付貞馨成就了魚水之歡後,黃星覺得自己和付貞馨之間的關係,進入到了一種異常微妙的階段。黃星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人,既然要了付貞馨的身子,那就應該考慮給她一個名分,於是他一直盤算著去試探付貞馨,是不是想要這個名分,抑或隻是想和歐陽夢嬌一樣,隻為各取所需,不為結婚生子。但是盡管如此,仍舊有兩件事深深地困擾住了黃星,首先自己是個已婚男子,倘若要與付貞馨結為連理,那勢必要先跟趙曉然把婚徹底離開,才能再做打算。其次,付貞馨比自己小六七歲,人家還是一個清純少女,她與自己的結合,能否得到付潔和家人的雙重擁護呢?
而事實上,在黃星心裏,還有另外一番思量。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是美好的。黃星的心裏,放不下付潔。
付潔風華絕代,從一開始就牽引住了黃星的心。黃星整個人的思想,徹底被她無形中控製住了。無論是跟誰床,腦海之中總是展現出付潔的影子。當然,黃星覺得,自己對付潔的迷戀,不單單是為‘性’,更多的是為‘愛’。單純為了愛,那是友情或者親情;單純為了性,那是濫情或者一情;既為了愛又為了性,那才是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