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朝裏麵走去。
但葉韻丹卻拉了一下黃星的胳膊,留在後麵。
‘怎麼了?’黃星追問。
葉韻丹臉上掛著一種特殊的憂慮,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所擔心。她覺得,無牌車撞黃星一事,絕非巧合,肯定是有人預謀。
黃星見葉韻丹麵帶憂色,或許能察覺出幾分端倪。
葉韻丹靠黃星很近,而且眼睛一直在左右窺探,仿佛生怕那行刺之人,還會再來冒犯。
黃星叼上一支煙,說道:你是不是也不想唱?
葉韻丹點了點頭:不想。但是雨柔……雨柔是我朋友,我得陪著,她今天剛剛經曆大挫。不過,為了你的安危,我願意陪你一塊去躲躲。
‘去躲躲?’黃星苦笑:去哪裏躲?
葉韻丹強調道:去……去我家。
黃星道:至於嗎,我都不害怕,你怕什麼?
葉韻丹的眼睛當中含著一道不易察覺的淚光:我怕什麼?我怕……我怕失去你!
黃星猛地一怔!
沉默良久。
確切地說,黃星被這句話驚到了。
但是隨即,他抬起頭來,對葉韻丹說道:丹丹,我沒那麼容易就死。我黃星自信自己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老天憑什麼讓我死?憑什麼讓那些惡人得逞?
葉韻丹一皺眉,在黃星身上輕輕地推了一把:你還信這個?
黃星強調道:不能不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理循環。如果不信這個,那這世界豈不亂套了?
葉韻丹呶了呶嘴巴,似懂非懂地道:還挺高深。得了吧你,聽我的,躲一躲。
黃星搖頭:堅決不躲。
葉韻丹有些生氣地道: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聽我的呢?你聽我一次不行嗎?
黃星道:大家都在這兒,你卻讓我躲一躲,這不是掃了大家的興嗎?
葉韻丹反問:命重要,還是這一點所謂的仁義重要?
黃星道:當然是仁義重要!仁義乃立身之本。劉備一個賣鞋賣草席的,哪來的江山?靠的,就是仁義。
葉韻丹笑說:還看上三國了?劉備那人,假仁假義!你沒聽周瑜還有那曹操,都這麼說嗎。叫什麼來著,大偽似真,大忠似奸……
黃星道:對手的話你也信?行了,別討論三國了,進去吧。
葉韻丹苦笑了一聲:你真倔!進去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黃星追問:什麼條件?
葉韻丹眼珠子一轉,說道:必須要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這裏巡邏,重要巡邏。
黃星道:你以為派出所是我家的嗎?
葉韻丹強調道:依你的影響力,那派出所肯定求之不得呢!
黃星搖頭:別麻煩人家警察同誌了。
葉韻丹一把拉住黃星的胳膊:你聽不聽?
黃星苦笑:我聽了又能怎樣,別一點小事就勞駕派出所,人家過來一看,簡直是‘狼來了’,下次要真的有事兒,人家還來不來?再說了,這樣做,影響不好。
葉韻丹急的直跺腳:你怎麼就……這是狼來了嗎?明明就剛剛發生的事情,你險些喪命你知道嗎?要不是付貞馨推了你一把,你就被撞死了!
黃星點了點頭:我是得好好感謝一下付貞馨。想當初,你救了我一命,現在,她又救了我。扯平了。
‘扯平了?’葉韻丹一愣。
黃星略顯尷尬:說溜嘴了。扯不平。你倆都是我的大恩人!
葉韻丹道:別轉移話題!今天必須按我說的做!要麼躲一躲,要麼叫派出所。二選一!
黃星突然恍然大悟地道:我差點兒忘了,咱們這兒有劉大隊長,身懷絕技的劉大隊長,有他在,來多少人找事兒也能擺平。
葉韻丹冷哼了一聲:他哪有那麼大本事?
黃星強調道:中南海保鏢!你以為隻是擺設?你沒見那單東陽怕他怕的跟孫子似的!
‘那倒是。’葉韻丹若有所思地道:但是……但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黃星追問:什麼話?
葉韻丹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劉大隊長雖然能打架,但是萬一他們拿刀拿槍的呢?他能擋得了?再說了,萍水相逢,人家能不能幫你,還是另一碼事兒!
正說話的工夫,小月從裏麵跑了出來。
見到葉韻丹和黃星正在說話,她倒背著手走過來,嘲笑說:吆嗬,你倆可真有說不完的話,都在裏麵玩兒呢,還以為你們失蹤了呢,原來是在這裏說悄悄話。不冷啊,大冬天的?
黃星附和道:就是,就是。多冷。走吧葉老板,進去吧,大家都等著!
葉韻丹見始終拗不過黃星,歎了一口氣。
走進了大廳,金壁輝煌的裝飾,令人眼前一亮。
這無疑是一個比較高端的娛樂場所。
服務員和坐台小姐來回穿梭著,過道裏洋溢著一種強烈的酒氣。隱約之間,包廂裏各種歌聲傳了出來,或婉轉動聽,或相當刺耳。尤其是不知哪個包間裏的一位男士,像殺豬一樣地嘶吼著。好在包間隔音效果尚可,否則隔壁的客人非要跟他拚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