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有一句沒一句地試探著單東陽。
麵對黃星的質疑,單東陽幾近誠懇地說道:“黃總,我既然選擇來到這裏,就做了長遠的準備。也許你說的對,我不甘於隻當一個普通的保安。這也是正常的。不想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對嗎?同理,沒有進取心的保安,也不會是好保安。我的想法很簡單,從基層做起,一步一個腳印,走踏實。當然,如果你覺得,我過去做了那麼多錯事,你對我仍然不放心,那好,就當我……沒來過。但是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能讓你……刮目相看。”
他的這一番解釋,的確讓黃星有一些吃驚。
想了想,黃星直接說道:“好吧,我做主了,去到人事填檔案,試用期三個月,看你表現。”
單東陽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真的?謝謝……謝謝黃總。”
黃星讓陶菲帶著單東陽,去人事部辦手續去了。
坐在辦公室裏,左右搖晃著轉椅,黃星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但是單東陽來鑫夢商廈入職的消息,在第一時間便傳進了付潔的耳光之中,並且,她在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邊,付潔問:你用了單東陽?
這種事當然隱瞞不住,黃星道:用了,剛剛用的。
付潔不無憂慮地道:你考慮清楚了?這是一個怎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
黃星笑說:我管他是牛鬼蛇神,隻要能為鑫夢商廈做事,做出成績,別違背原則,那都是好樣的。單東陽來投奔我,我怎麼有不收之理?
付潔沉默了片刻:別逞一時之能。你應該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黃星道:那又怎樣了?就算他是一條蛇,一條毒蛇,他也在我眼皮子底下,沒有吐毒的機會。我會讓他褪一層皮,脫胎換骨。
付潔很是疑惑:不是,你這是怎麼了,這麼胸有成竹嗎?
黃星強調:我一直胸有成竹。接下來,我還要重新搭建鑫夢商廈管理層的草堂班子,換換新鮮血液。現在這狀態,已經有點兒死氣沉沉了。
付潔道:你瘋了?你要搞什麼名堂!難道,你是想……想把主要部門全換成你的人,你……
黃星道:你想多了!我是那樣的嗎?你覺得,我會架空你,取而代之?省省吧付潔,你是誰,你是我未來的夫人,連我都是你的,我怎麼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出來?
付潔愕然:你……你怎麼一下子變……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黃星笑說:人嘛,總要變。不過,我是良性轉變。不是嗎?
付潔:
掛斷電話後,黃星臉上露出一副運籌帷幄的微笑。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收服了單東陽,對黃星來說,竟是如此的興奮。
或許,這不僅僅是單東陽來投奔自己,投奔鑫夢商廈,這更是自己在文韜武略上戰勝他降服他的表現。
收服一匹普通的戰馬,那是易事。收服千裏馬,卻是難上加難。因為千裏馬一般都性子很劣,你不收服它,它就是會威脅到你。但一旦收服了,它將會為你馳騁沙場,馬首是瞻。
而單東陽恰恰是一匹性子劣而且人品欠佳的千裏馬,這麼多次的較量,好不容易才收服了他,豈不讓人快哉?
原來,錦衣美食,不足以讓人高興,降服一匹劣馬,卻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壯舉。
鑫緣公司和鑫夢商廈的合演,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
作為鑫緣公司當家人,付貞馨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她每天都要來回往返好幾趟,觀看合演效果和進度。
而她今天也一樣,更巧合的是,在她經過人事部的時候,她正好與單東陽撞了個正著。
像見了鬼一樣,付貞馨驚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但讓她不解的是,單東陽隻是默默地看了她兩眼,竟沒搭腔。
付貞馨驚慌失措地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黃星。
“哎呀呀,你猜我剛才碰到誰了?”付貞馨湊到黃星麵前,火急火燎地說道。
黃星抬頭瞧了她一眼:“怎麼了,這麼緊張兮兮的。”
付貞馨瞪大了眼睛:“我……我碰到單東陽了!他……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鑫夢商廈?而且……而且是辦公區?他不會是來找你麻煩的吧,你快叫幾個保安進來保護一下你,快!”
黃星笑著點了一支煙,說道:“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一個單東陽,有什麼好怕的?”
“有什麼好怕的?”付貞馨對黃星的鎮定,感到很詫異:“你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我的了嗎?他就是一個瘋子,現在!”
黃星糾正道:“你錯了!他不是瘋子,他是個人才!”
付貞馨瞠目結舌,扯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怎麼,傳染了,你變成了瘋子了?”
黃星得意地吐了一口煙霧:“我已經把單東陽馴服了,他現在,已經是我鑫夢商廈的一名員工了。”
“什麼?”付貞馨盯著黃星。
黃星強調道:“他現在,是我們保安部的一名保安。”
付貞馨皺了一下眉頭,小手在辦公桌上一拍:“荒謬,絕對的荒謬!你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嗎?他懷著什麼鬼胎,你了解嗎?這個人,人品有問題,大腦有問題,你用了他,相當於……相當於自摒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