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某小區門口。
單東陽和曹愛黨,竟然已經先到了一步。
見麵後,黃星將基本的情況,跟他們做了說明。現在要做的,就是直接去堵那沒品行的酒店房東,問問他,為什麼要欺騙葉老板,安的什麼心!
曹愛黨笑說:“要不要我再叫上幾個小兄弟,幹這個,我在行。”
單東陽也表態:“這種人,良心他媽的都被狗吃了,該揍就揍!這大年初一的,不能讓他消停!”
這時候韓二狗也打車趕到,會合。
四個人找到了葉韻丹,她正在13號樓樓底下,坐在車上,朝樓上觀望。
在上樓之前,葉韻丹囑咐道:“咱們上去是找他說理去,大過年的,千萬別動手,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黃星叼上一支煙,說道:“該出手時就出手。看這小子的表現。”
“你……”葉韻丹一把拉住了黃星:“那算了,還是我自己上去吧。叫你來幫忙的,不是叫你來打架的!我知道你能打,但是……”
黃星強調道:“我說的出手,又不是動手的意思。”
葉韻丹反問:“那是什麼意思?出腿?出腿也不行,也是動手。”
黃星皺了一下眉頭:“理解能力,有待提高。比如說,我有一套房子想出手,這個出手,是動手的意思嗎?”
葉韻丹蒙乎乎的望著黃星,這家夥,啥時候變得這麼神秘兮兮的了。
幾個人在葉韻丹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進了單元門。
乘坐電梯上了九樓。902室。
按響門鈴後,不一會兒工夫,裏麵傳出了一陣不耐煩的男性聲音:“幹什麼的?”
黃星道:“送快遞的!”
“小雪啊你的快遞!”這男子吆喝了一聲,隨即門開了。
麵前是一個體形偏胖的中年男子,穿著睡衣和拖鞋,臉上還汗漬漬的。這時候從旁邊臥室裏,傳來了一陣女音:“難道是我買的衣服到了?這麼快呀,才一天半,效率真高,親愛的,快,快幫我簽收一下,不對呀,今天是大年初一,快遞公司不放假嗎……”
“王濤,終於讓我找到你了!”葉韻丹憤憤地盯著麵前這男子。
看起來,這王濤便是葉韻丹口中的房東。
王濤見葉韻丹帶了四名男子,有些害怕,急忙之中想關上門。
韓二狗眼疾手快,一把將門推住。幾個人,走了進去。
“你們……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了?”王濤的眼神有些撲朔,他顫抖著身體,後退了幾步。
黃星四周瞅了瞅,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女人住的房子,到處充滿著雌性的氣息。也就是說,這或許並不是王濤的家,而是另外一個單身女人;或者是男人經常不在家的女人。
那一直在臥室裏喊話的女人,此時一邊裹著睡衣一邊往外走,或許她還以為快遞員走了,家裏隻剩下王濤一個人了,於是隨口便埋怨了起來:“你說這快遞員來的巧不巧,攪和了咱倆的好事兒,搞的老娘都沒什麼興趣了。正在興頭上呢,剛才。”
她一抬頭,發現情況不對,猛地愣了一下。
黃星扭頭瞅了瞅,這女子大約三十歲模樣,長相一般,但是身材還不錯。聽她這番話,王濤剛才正在跟她在臥室裏翻雲覆雨。
葉韻丹罵道:“大年初一,你不陪家人在家過年,出來會小情人。王濤,你真無恥。”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啊?”那女人驚慌地追問。
單東陽指著她的鼻子,警示道:“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的事兒!”
“可這是我家!你們這是私闖……”
“閉嘴,第二次!”單東陽遞了一個凶狠的眼神過去。
“這……我……”
王濤摸出一支煙,正準備塞到嘴裏,被黃星一把拍到了地上:“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
單東陽補充了一句:“這種貨色,就是他媽的欠揍!”
“什麼意思?”王濤裝起了糊塗:“我一向為人低調,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幾位。大過年的,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黃星厲聲道:“還裝,是吧?”
王濤搖了搖頭:“沒裝。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噢,那個……那個葉老板,你遇到這種事,我也實在無能為力。誰讓你點兒背,趕上了呢。是不是?我也是受害者。沒辦法,上麵讓拆遷,咱胳膊肘能擰的過大腿嗎?”
黃星兀自地叼了一支煙,說道:“做人,起碼講究一個原則。靠坑蒙拐騙,會遭報應。你明明知道,你的飯店要拆遷,還把它轉租給別人。我朋友為了它,前後投入了幾百萬的裝修費用。這筆賬,該怎麼算?”
王濤歇斯底裏地冷哼了一聲:“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拿刀逼著她租下來的,也沒逼她交上這一年的租金,更沒逼她裝修。是她自己心盛,非要在年會營業。這不趕上了嗎,拆遷。我告訴你們,我也是受害者,上麵給我的補償,少的真可憐。連當初的建築成本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