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榕,黃星更多的,是感慨。
幾年前,她去鑫緣公司應聘時,是個性感妖豔,任哪個男人也很難把持住的小妖精。
但現在,妖精不複存在,她已經漸漸地成為一名職場精英。
職場精英,與小妖精,之間最大的區別是,前者把大部分時間,應用在工作上,應用在服從上級指示上;後者是,利用自己的美貌,直接俘獲高層領導,從而得到不勞而獲的目的,上位。
李榕對黃星說道:“黃總,有沒有搞錯呀,你今天晚上讓我們拍劉金銘馬屁也就算了,還要跟他去唱歌?你知不知道……那家夥有多猥瑣?”
黃星笑說:“能有多猥瑣?那是以前,現在的劉老師,跟以前不一樣了。”
李榕搖了搖頭:“沒覺得哪裏不一樣,隻感到,你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了,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兒。”
黃星在李榕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了,別廢話了,走著!”
某家量販式。
劉金銘看起來很興奮,不停地點歌。
不過他的嗓音還算不錯,唱起來鏗鏘有力,音律準確。
劉金銘這狀態,讓黃星覺得不虛此行。他認為,劉金銘現在所缺少的,不是能力,恰恰就是狀態。除了在培訓的時候,他的情緒會十分高昂,平時都是那種低沉自卑的情結。
黃星正是要幫他培養這種樂觀自信的狀態。
李榕和陶菲也很配合,不時地扭擺著腰枝,給劉金銘伴舞。
劉金銘儼然已經成了一位萬眾矚目的大明星,手持話筒,陶醉在自己的歌聲裏。
黃星上廁所的時候,猛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啼哭聲,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
出於好奇,黃星打開門朝外麵瞧了一眼。
隻見一個穿著節約的女孩兒,正在過道裏小跑著,邊跑邊哭,他的身後,還有一個體形肥碩的中年人,正在拚力地追趕。
但這女孩由於是穿了高跟鞋,一不小心,便跌到了地上。
黃星覺得,這女孩兒應該是這裏的公關小姐。量販式,在很多人的感覺中,是沒有陪唱小妹的。但其實不然,有很多量販式,都不走尋常路。一切為了客戶需要嘛。
黃星本不想插手管客人與公關之間的這些事兒,但是他仔細瞄了那公關一眼,禁不住吃了一驚。
好麵熟啊!
天呐!這不是冉然嗎?
她怎麼成了公關了?
冉然曾經在鑫夢商廈上過班,而且還給付潔當過秘書。隻不過,後來她狐假虎威,在黃星遭遇困境的時候,連續冒犯,火上澆油。黃星在盛怒之下,把冉然開除了。
但黃星怎麼也想不到,這冉然這麼高的學曆,還有在鑫夢商廈給董事長當秘書的閱曆,出去找個工作分明不在話下,可她為什麼偏偏就在裏做了公關呢?
是挺詭異的,落差太大了,不可思議。
雖然冉然給付潔當秘書時,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屢屢冒犯,但是畢竟是同事一場,黃星怎能袖手旁觀?
於是黃星上前將慌亂的冉然扶了起來,並詢問她怎麼了。
冉然顯然是陪客人喝多了酒,甚至沒有注意,扶她起來的人,是黃星。她隻是哭著說:“那客人,那客人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受不了他了就跑了出來……”她驚恐指了指已經追到她跟前的那名肥胖男子。
那胖子追了這幾步,已經是氣喘籲籲,他指著黃星說道:“你放開她,她是我們包房的小姐。”
黃星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是她哥,今天正好遇到了。對不起,麻煩你再換一個公關,我妹妹她不幹了。”
一聽這話,冉然頓時愣了一下,仔細瞧了瞧身邊的人,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黃……黃……黃……”她顯然認了出來。
黃星在她嘴邊一擺手,示意了一下。
胖子極不友好地打量著黃星:“我說,你什麼意思?看她長的漂亮,就想撬台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就選她,別人,我還看不上!小然,走,陪我回去唱歌去!”
冉然嚇的往黃星身後躲,連連搖頭:“不唱,不跟你唱了,老動手動腳的!”
胖子撲哧笑了:“我靠,當婊子還立牌坊是不是?你來這兒幹什麼的你不知道嗎,你是小姐,拿著台費,客人花了錢,你他媽的就聽話點兒。還跟那貞潔烈女似的,你純潔你別幹這一行啊,真他媽有意思……”
黃星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鈔票,往胖子麵前一遞:“行了,你的損失,我來賠給你。這些錢,讓你找三個公關都不成問題。別再纏著我妹妹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