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周熙桐問起卓毅這次的收獲。
卓毅便把自己和夏俊遇到的事說了出來,並且告訴了周熙桐,夏俊和張蘊的親戚關係。
周熙桐一聽,大喜過望:“有了這層關係,張蘊應該不會拒絕|經營的茶廠。”
“我看還是有點懸。”卓毅搖頭說,“張嶽這關不好過,而且張氏兄弟一直相依為命,如果張嶽死活不同意,張蘊也不會答應的。”
“這倒是一件大難題啊。”
“我想,我還是找個機會繼續和他們多溝通多交流,遲早有一天可以成功。”
“有誌者事竟成嘛。”周熙桐感慨完,又把話題引到了茶廠選址的問題上來了,“吳主任來咱們家坐了一會兒,她說,丁聰和他們分別接觸過,一個字‘難’啊。”
“都不答應?”
“是啊,說什麼都不答應。吳主任說,丁聰已經把注意打到了他爹媽的頭上。想讓二老出麵,不知道行不行。”
卓毅陷入了沉思。
周熙桐繼續說:“我還聽吳主任說,他們和丁聰家有私人矛盾,不願意聽丁聰的。”
“什麼矛盾?”卓毅趕緊問。
“好像是為了公路吧,從茶廠往下有條公路,這條公路正好經過這三家,他們都想這條公路修到家門口,很顯然是一廂情願。他們和丁聰還有老主任說過多次,都沒同意,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那麼是不是真的呢?”
“吳主任這麼說的,誰知道真與假?反正就是不好解決就是了。”
卓毅把眉頭一皺,覺得有點棘手。
有些醉了。
多少年沒有沾酒了?卓毅找不到答案,久得讓他想不起來。
印象最深刻,隻有高中畢業的時候,一群同學喝了點酒,再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可悲的是一起哭的同學,絕大多數已經失去了聯係。
回到房間,打開房間的燈,燈光昏暗,穿衣鏡上映出自己的身影。
這是卓毅有次去鄉裏,心血來潮買的一麵玻璃鏡——在他這個位置上,要注重自己的形象。
卓毅走近穿衣鏡,心情更加沉重。領口敞開的短袖,長長的褲子上沾滿了泥土,腳下的鞋子也不知何時劃出了一條口子,不大不小。
真是太慘了!
一陣陣微涼的清風從窗戶吹了進來,白色的窗簾迎風飄揚,四月份到了晚上,依舊有些冷,吹得卓毅穿著單薄衣服的身體一陣微顫。
他關上窗戶,隨手把窗簾拉上,跌坐在書桌前。
“三家村民和丁聰有些私人恩怨,不同意把茶廠附近的土地流轉給村裏使用。”
“資金隻是口頭上同意,還需要往上級報呢!我這邊其實隻能錦上添花,雪中送炭辦不到。”
錢錢錢,地地地……
卓毅腦子嗡嗡作響,整個思維都被這些惱人的事占據,並且攪合在一起,擰作一團。
我該怎麼辦呢?卓毅想,一樣都沒有得到解決,就算是解決了,卻也隻是萬裏征途第一步!
肚子翻江倒海,卓毅下意識的捂住嘴,再強行壓住了吐意。他真的佩服周熙桐和周瑤,她們都比他能喝。
他幾杯啤酒下了肚,臉上一點紅的狀態都沒有。
當周熙桐提出要喝兩杯。
若是平時,卓毅一定一口回絕,但是,有件事在他背後推了一把。
那就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掃姐妹倆的興。雖然猶豫再三,卓毅還是答應了,周熙桐為此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