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到原因,索性也懶得想了,打算見機行事。
在牢裏吃過一頓臭烘烘的飯,飯後沒多久,一隊差役走了過來,示意牢頭開了門之後一左一右將她架了出去。
她知道接下來麵臨的將是審訊,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看看是誰在後麵害她,於是她沒有作聲,順從地跟著差役們來到了縣衙的大堂。
堂上坐著的審訊官是昨天那位,他旁邊還有幾個人,一個文質彬彬,一個低頭哈腰,一個威風凜凜。
葉瑤知道,這三位分別是主簿,縣丞和縣尉,現在是正式開堂審訊她了。
她被差役們按倒跪下,等她磕過一個頭,抓她的差役們便退了出去,而後有手持木棍的皂隸分列兩邊,如一尊尊不動佛般俯視著她。
葉瑤心裏有些緊張和害怕,畢竟這是她穿越過來後第一次對簿公堂,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用刑罰,如果用了刑,她能不能熬住?
一個個想法升起又湮滅,她聽到堂上那人叫了句“升堂”,而後兩旁的皂隸開始用木棍追打地麵,“威——武——”之聲如悶鍾敲響,隨著驚堂木重重一拍,又戛然而止。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那人冷肅著一張臉說道。
葉瑤的嘴皮張了張,想說卻又沒出聲。
那人生氣了,拍了下驚堂木:“公堂之上竟還不配合,你是在蔑視本官嗎?”
“我,不是的大人,草民沒有!”葉瑤趕緊辯解。
“那你倒是說啊,名字!何方人士!年歲!”
“這”
葉瑤嗝住,暗暗拍了拍腦門,自己又又又一次犯蠢了。昨日她一心想著到底是誰害她,竟然沒想過審訊時會被問到的這些基礎問題,現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怎麼回答縣令爺的話呀!
“堂下之人,本縣令耐心有限,不想再重複第三遍!”座上之人語氣很明顯不悅了。
葉瑤咽了咽口水,心一橫,道:“在下名喚葉咕咕,紫荊縣人士,今年呃十十五?”
她的話一說完,主簿便用筆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縣令大人冷哼一句,道:“葉咕咕,你既能識字寫字,為何還要枉顧禮法寫出那種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之書籍,不但寫你還大肆售賣,你可知你已經給本縣的民風造成了很大傷害?”
“呃,縣令大人,這這個事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不知道有這回事,草民之前在家鄉紫荊縣也賣過,也沒什麼問題,現在來了安平城以為也沒有這回事呢!”
“大膽!”座上之人重重一喝,渾厚雄壯的聲音震得空氣似乎都顫了顫,“葉咕咕,你是在說我安平城的規矩多嗎?”
“不,不是的大人!”葉瑤暗暗叫苦。
座上之人絲毫不理會,一拍驚堂木冷聲道:“哼!你一個女子不顧禮法做出這種事已犯了大罪,你非但不老實承認罪行還大言不慚地在本縣令麵前狡辯,看來本縣令不好好教教你規矩你是不會老實的,來人,上凳!杖十五!”
“什麼玩意兒???”
“不不不,大人!縣令大人,您聽我說,我錯了,我現在就承認錯誤,您饒了我吧,不要用刑,不要用刑啊!”
葉瑤急得全身都在冒冷汗,那縣令交叉了一雙手好整以暇地搭在案上,冷笑著說道:“葉咕咕,公堂之上不許喧嘩,你是嫌你的刑罰不夠多嘛?!”
接受到他森冷的目光,葉瑤也知道這廝是故意的了,求情也沒用,她隻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