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抱著她的骨灰盒到處玩又是何意?”席彥之冷笑上前,不想多說廢話,直接伸手道:“給我,你不能再胡鬧了。”
“休想。”沈墨牢牢的將手中的盒子護住,嘲諷的看向席彥之:“你不是一向在她麵前喜歡裝乖巧聽話嗎,這一次她還在身旁看著,不該表現得這麼激烈,小心她看穿你的真麵目。”
“我不和你說這些,我來是一定要阻止你,哪怕你今天不給我,我也不會讓你如願。”席彥之眸中泛著堅定的光澤,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讓阿玖安息。
沈墨可能瘋了,竟然抱著阿玖的骨灰盒四處遊玩,先前一段時間就算了,可都過了那麼久了,竟然還不讓阿玖安息。
“請便吧。”沈墨微微一笑,不在辯說,雙手牢固著手裏的盒子。
席彥之站在原地眼神揍冷,既然好好說不行,那就不要怪他私底下動作,不管如何,他都一定要阿玖安息。
席彥之破門而出,蕭老爺子看了看席彥之,又看了看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沈墨,最終還是追隨席彥之而去。
蕭老爺子離開沒多久,蕭先生也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一直密切關注休息室動靜的蕭靚靚,見到蕭先生走了出來,便對著莊玖賊兮兮的笑道:“阿玖,我去幫你打聽打聽,坐在這裏不動,等著我的好消息。”
說完,根本沒給莊玖反駁的時間,便穿著晚禮服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莊玖拿著酒杯的手懸在半空中,看了看興高采烈的蕭靚靚,又看了看沈墨所在的休息室,抿了抿唇,一口飲盡酒杯的紅酒。
莊玖一杯酒下肚,餘光突然看見一個女人走進了沈墨所在的休息室,定睛一看,莊玖了然。
難怪能隨意進入,原來是她啊。
看來,沈墨果然很喜歡這個女人。
如此也好,身邊有個人能照顧他,總比他孤身一人好。
將眼光從休息室收回,莊玖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該看的人已經看過,這宴會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意思。
等蕭靚靚一回來,她便可以告辭了。
獨自一人坐了會,蕭靚靚便已經打聽消息完畢,重新坐回了莊玖身邊,一臉神秘的看著莊玖道:“阿玖,你猜我剛剛得到一個沈墨秘密,我還是偷偷聽爸爸媽媽聊天才知道的。”
“關於沈墨的?”
蕭靚靚點頭如搗蒜:“阿玖,在知道這個秘密之前,我勸你還是放棄之前的想法,名利再重要,也不能賠上自己的一生。”
“哦?”莊玖有些好奇,沈墨能有什麼秘密,能讓自己賠上一生?
蕭靚靚卻一臉神秘的靠近,小聲道:“我跟你說,沈先生很古怪,我聽爸爸說,他自從進去便一直抱著一個盒子,聽說那裏麵裝了一個女人的骨灰,嘖嘖,你說這可不可怕?”
“女人的骨灰?”莊玖一愣,心中說不出來的古怪。
“千真萬確,爸爸說,他之前也不知道,還以為裏麵裝了什麼珠寶,後來聽他描述的語句才知道的,而且剛剛來的席先生,也是為了那女人的骨灰,一直說什麼安息不安息的,你說這人古怪不古怪?”蕭靚靚一臉征詢的看著莊玖,希望能得到讚同。
而莊玖卻少見的一臉恍惚,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阿玖,你怎麼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男的了吧?”不然怎麼會聽到她話後,一瞬間變了臉色?
然而不管蕭靚靚怎麼詢問,莊玖是乎沉浸在某種思緒裏,無法回神。
蕭靚靚見狀急得不行,正要捏疼對方,卻突然看見莊玖莫名其妙的捂住了嘴。
“嘔~”幹嘔聲傳來。
莊玖隻覺得反胃至極,如果她沒猜錯,能讓沈墨和席彥之爭吵的女人的骨灰,隻有她的。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已經“死”了那麼多天,竟然還沒下葬,而且還一直保存在沈墨那裏。
沈墨啊沈墨,沒想到這樣荒唐的事你也能幹得出。
她莊玖這一生身體健健康康,沒有遺傳上個身體的任何毛病,可唯有一樣毛病,卻是深入骨髓。
這個毛病便是感情潔癖。
是的,她有嚴重的感情潔癖,隻要是被她承認的男人,就容不得對方的背叛。
如果背叛了,這個人也將永遠失去她了。
即便她能控製住自己的心,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隻要背叛的人接觸她,她便惡心。
想到沈墨心中有所愛,卻還抱著自己的骨灰,甚至還一邊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莊玖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滔天怒火。
不談毛病,隻談尊嚴,她忍受不了“自己”每日穿插在二人的世界中。
“啪!”莊玖一生氣,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攥緊,酒杯順時炸裂。
這響聲頓時驚動了宴會廳其他人,人人向這邊投來驚異的眼神。
莊玖卻毫無察覺,站起身,低頭看向蕭靚靚:“席先生的房間在哪?”
蕭靚靚一臉恍惚的指了個方向。
莊玖便頭也不回,向著席彥之的方向走去。
當然,還未走近,便有侍者前來阻攔:“小姐,這裏有貴客,不能進去。”
“閃開!”莊玖很少有失去理智的時刻,然而此刻的胸中卻彌漫著滔天大火,胃中隱隱作嘔,卻又不得不忍下。
侍者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露出那樣淩厲的眼神,腳步下意識的一縮,便是這一縮間,莊玖直闖房門,阻攔不及。
門砰的一聲關上,宴會廳眾人頓時嘩然。
這女人實在是太過猖獗,被權勢糊住眼睛了,這樣進去,還不立馬被人扔出來。
眾人都等著看好戲,想看一看這個女孩被羞辱的下場。
人群中,季涼川眼神卻一閃。
“出去!”
莊玖剛入門內,男人冷硬的聲音便傳來。
莊玖抬頭一看,席彥之背坐在沙發上,隻看到對方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