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去找餐廳,不知不覺走了很遠的路,已經遠離了賭石大會所在地。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眼緣的餐廳,二人坐下後,席彥之看向莊玖:“很抱歉,第二場我輸了,現在我和沈墨一人勝利了一場,沒有了任何優勢。”
“沒關係,你沒有任何優勢,沈墨也沒有,第三場比試盡力就行。”莊玖擺弄著手邊的餐具。
“是啊,可是最後一場如果輸了,骨灰可就要落入沈墨手裏了。”席彥之攥緊了手,如果不能為玖兒達成心願,那他實在太沒用了。
“那你怕嗎?”莊玖從餐具中回神,笑看著席彥之。
“有些擔心而已,怕倒是不至於。”
“隻要不怕,盡人事,聽天命。”
反正骨灰盒她是一定不會放在沈墨那裏,很明顯沈墨不想讓她入土,整天被他抱在懷裏,另一邊還和另外一個女人親親我我,她心理上實在接受不了。
席彥之聞言歪著頭打量著莊玖,薄唇微微抿起。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莊玖依然在擺弄著餐具。
“沒事,最近阿玖有讓你給我帶什麼話嗎?”
莊玖聞言,擺弄餐具的手一頓:“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夢到她嗎?這麼久了你夢到過一次嗎?”
?編,繼續編!
席彥之的嘴角忍不住翹起,阿玖,你瞎編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席彥之正在看莊玖一本正經的表演,懷裏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沈墨打來的,席彥之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抿緊唇瓣,這個人的事情太多了。
“喂。”席彥之按下電話。
“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酒店一樓大廳見。”
“關於什麼事?”席彥之並不想浪費他和莊玖進餐的時間。
“關於十幾天後比賽的事,我另有條件。”
“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現在你又要怎麼變?”
“不是我要怎麼變,而是你的行為讓我作出了改變。”
席彥之皺眉:“那你現在什麼意思?”
“我現在想,那日的比賽不僅要比出擁有骨灰盒的權利,還有關於阿玖手下勢力歸屬的問題。”
“那些事阿玖之前不是已經做了決定嗎,她手下的勢力一半歸你另一半歸我。”
“是的,可是現在我作為他的大哥,有權利做出一些改變,你既然有了別的女人,那麼這部分權力你也不配擁有。”沈墨微微沉臉,那是阿玖奮鬥的勢力,絕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
“沈墨,你能不能再無恥點,你說的好聽,你自己呢,你自己身邊不是也有別的女人嗎,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接下那部分勢力也同樣對不起阿玖嗎?”
“閎閎和她不一樣,阿玖也認可過她的助手能力,我隻會讓她代理這部分勢力,永遠也不會屬於她。”
席彥之簡直被沈墨的邏輯氣笑了,沈墨就是仗著他是阿玖的大哥,仗著阿玖以前對她百分百的信賴,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了,更何況他這個百姓可不像沈墨所想的那樣另有新歡,他一直一直追隨的隻有阿玖。
“好,一會見。”席彥之不想和沈墨爭論下去,沉聲之後,便掛了電話。
掛過電話之後,席彥之望著莊玖欲言又止。
“怎麼了?”莊玖心情甚美的品嚐著早餐,即使席彥之俊臉微沉,也是毫不影響她的心情。
席彥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吐道:“你也是作為阿玖的好朋友,有件事問一下你的意見,沈墨打電話來說,他想通過十幾日後的比賽,一同決勝出阿玖以前留下來的勢力的歸屬,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莊玖聞言,牽起的嘴角淡了下去:“他為什麼這麼做?”
席彥之低了低頭:“覺得我對阿玖不忠誠了。”
莊玖聽到這答案,搖頭輕笑:“以我對她的了解,既然當初她將這勢力給了你,僅僅隻是看你順眼而已,絕對不是拿著一部分勢力綁架你以後的生活,你想怎麼做都是你的自由。”
“所以呢?”
席彥之臉上黯然無波,交叉在腿上的手指卻忍不住一顫。、
怎麼做都是他的自由,是不是代表著另類的不在意?阿玖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忠誠度,如果是沈墨,對啊,她曾經為沈墨所做的事傷透了心,可換在他的身上,就無動於衷…
不能再想下去了,席彥之,你本來就是以她的朋友相交下去,還能奢望什麼。
“你覺得呢?”莊玖不知道這一小會的時間,對方已經在心裏延伸出了這麼多場戲,還在慢條斯理的品味著早餐。
“所以我拒絕嗎?”
“不,你得答應。”莊玖堅定的道。
席彥之沉默了半響,也堅定的看著莊玖:“好。”
莊玖咬了一小口蛋糕,看向席彥之笑道:“平常好奇心那麼重的人,這次怎麼不問理由?”
理由?席彥之看著對麵的女人,臉上透過了然,沈墨的提議她既然答應,那就是同意對方將另一半的勢力收回去了,他倒是不在意這方勢力的去留,隻是略感傷心對方的心中所想,她既然想事事成全沈墨,他默默的看著便是,何必問出來庸人自擾。
莊玖一見席彥之臉上的表情,便知道對方誤會了她的意思,低下頭無奈的笑了笑,伸手遞給了席彥之一勺蛋糕。
席彥之微微愣了下。
莊玖笑道:“這家糕點味道挺不錯,見你一直沒怎麼吃,嚐嚐吧?”
這不是重點好嗎?席彥之直勾勾的盯著莊玖遞過來的勺子,讓他吃她用過的勺子,這是不是太…
“怎麼,不喜歡啊?那我自己吃了。”話一說完,手上勺子一重,男人的嘴已經包裹在勺子上,隻是卻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看著她。
男人本就長著一副好皮囊,襯衫扣子也不知道何時掉了一個,微敞的胸膛看上去一鼓一鼓的,別有一番性感滋味,再配上臉上清澈幹淨迷蒙的眼神,莊玖第一次看美色看的心口一跳。
連忙放下勺子:“吃就吃,這麼看著別人幹什麼?很沒有禮貌。”
席彥之甜蜜咬著蛋糕的動作一頓,莫名的看著突然不對勁的女人,他又沒做錯什麼事情,幹什麼這麼凶。
見男人眼睛裏的光澤越來越迷蒙,莊玖咳了咳嗓子:“讓你答應,是想通過這件事讓你順便將另一半勢力收回來,那些勢力想必你也知道,都是阿玖的心血,既然沈墨自己無心打理,想交給另外一個女人代理,那還不如你來接盤。”
“你就這麼相信…不,你覺得阿玖就那麼相信我嗎?”席彥之頓了好久,才不好意思的問出聲,胸腔裏噴射著一股甜蜜的火焰,燒的他整個人都化了,這女人這麼相信他嗎。
莊玖隻覺得問出這話的男人,渾身都透露著一股羞答答的氣息,讓她莫名的覺得嗓子幹澀起來,動了動嘴角:“可能相比那個女人,你更順眼吧。”
一席話,席彥之胸腔裏甜蜜的火焰瞬時被澆滅的毫無聲息。
“哦。”席彥之埋頭吃了一口麵包,再也沒了談話的興致。
一隻手突然伸到前胸,柔弱無骨的小手細滑的一摸,讓席彥之心口一跳:“莊玖,你幹什麼?”
莊玖皺眉:“早就說了,男人袒胸的樣子特別醜。”
“醜也不需要你來看,我自己會扣上。”席彥之“氣鼓鼓”的看著莊玖,卻也僅僅是氣鼓鼓的看著對方,並沒有絲毫幫忙的動作。
莊玖心滿意足的將男人前胸的扣子扣上,再次愜意的品嚐自己麵前的早餐,並不欲理會男人。
席彥之斜眼看向對方。
色女,有本事繼續摸呀。
席彥之最終沒等莊玖吃完,便離開了餐廳,回到酒店與沈墨談論勢力的歸屬問題。
隻是才走至一半,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席彥之沒有看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誰?”
“席大哥~”
又奶又甜的聲音響起,席彥之原本被莊玖撩的微紅的臉一下褪去了顏色。
高大的身材一邊走一邊恢複漠然:“許小姐,有什麼事?”
“席大哥,叫人家佳柔就好了,說了多少次了,許小姐小姐的太過生分了。”電話另一邊的女人不滿的聲音傳來。
席彥之臉上毫無所動:“你有什麼事?”
“席大哥,沒有事我就不能找你嗎,你對柔柔就這麼不耐煩嗎,好歹我們也是從小到大一直認識的朋友,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應該這麼冷淡吧。”少女在另一邊不滿的跺了跺腳,語氣裏說是抱怨,還不如說是撒嬌。
席彥之回身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少女瑩潤的皮膚,席彥之略感煩躁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果然還是自己的玖兒最可愛。
“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現在很忙。”
“席大哥別,柔柔說就是了。”女人慌忙挽留,接著語帶嬌羞道:“席大哥,你知不知道伯母已經同意了我們…”
席彥之額上的青筋在這一刻不受控製的跳躍幾下:“什麼?”
“哎呀,就是那個意思,伯母已經同意了我們在一起了,席大哥,我還從伯母那知道你的方向,你現在人就在緬國吧,我現在已經在緬國的飛機場上了,席大哥,柔柔可是為了你來這的,現在一個人站在飛機場上太害怕了,一個人都不認識,你可要…”
“等會,你再說一遍,我媽同意了什麼?”席彥之眼神少有的嚴肅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冷了八度。
“席大哥,你這樣子和柔柔說話,人家好害怕,就是伯母答應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伯母告訴我…”
“嘟!”許佳柔還沒述說完畢,電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