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的唐閎閎,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眼裏介於死灰和瘋狂之間來回閃爍。
另一邊,沈墨來到畫像前,溫柔的撫摸著女子的麵容,靜靜的將頭靠在牆上,眼裏帶著悔恨。
蔣遠白沒法靠近唐音,也沒法靠近夏小草,萬分糾結之下,他將對象瞄準到莊嚴身上。
他說了,一定會讓此人付出代價的,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
與蔣遠白相同,唐音這一段時間完全將唐家的事務交給了自己的哥哥,將所有的精力對準了莊父。
二人雖然沒有明麵上聯合,時間上卻剛巧碰到了一起,兩者夾擊之下,頓時讓莊父忙得都喘不過氣來。
一星期後,莊父終於認清自己的實力,一大早便特意趕到老宅,向莊老爺子求助。
莊家人正在吃早餐,一大桌子看到莊父來了,竟然沒像以前直接忽視,而是笑意盈盈的對著莊父打招呼。
看到這裏,莊父有些受寵若驚,他以為莊玖都和席先生分手了,這些人肯定不會重視他了,卻沒想到,他們待他竟然如常。
“一大早的就跑過來幹什麼?”莊老爺子放下了碗筷,沒好氣的看了莊父一眼。
莊父立馬認慫,低著頭來到莊老爺子麵前道:“老爺子,這一次你可得幫幫我,唐音和那個姓蔣的兩個人就像瘋了一般,兩個人聯手起來坑我,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呀!”
莊老爺子聞言冷笑道:“你還咽不下去這口氣?我看你現在能把你那點家業給保持住就不錯的了,還想著我給你報仇嗎?”
“不不,報仇是以後的事情,我現在當然不想這些,但是老爺子我現在已經支撐不住了,您要是再不出手,他們兩個人是真的能把我的家也給毀了,唐音這個女人的能力你也是清楚的,再加上一個姓蔣的,那個姓蔣的可是脫離家族完全憑著自己的能力締造出了一個商業帝國,這兩個人加在一起,我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莊老爺子看著莊父這副模樣,一口氣便堵著:“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想讓我來出手,不知道莊家現在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嗎?”
“這,莊家就算是在風雨飄搖,那也是莊家,老爺子您又睿智,我這點事情對你來說不就是小事情嗎?”
莊老爺子再次沒好氣的看了莊父一眼:“小事情?再小的事情被你這樣一折騰也需要花費精力。”
莊老爺子本想狠狠的訓斥莊父一番,可是看著他那不成器的樣子,掀了掀眼皮,隻能無奈的歎氣道:“罷了罷了,兒孫都是討債的,我就給你出個點子來。”
“老爺子您快說。”莊父聞言眼睛立馬放光。
莊老爺子用手指敲了敲板凳,半響之後才慢慢道:“莊玖那丫頭這兩日不在江城,你去把莊亦安那小子和那姓蔣的丫頭給接到老家來。”
“為什麼要接他們倆,老爺子,這件事情和我的公司有關係嗎?”莊父完全沒理解莊老爺子的意思,一頭霧水的看著莊老爺子。
莊老爺子再次掀了掀眼皮道:“莊亦安那小子是唐音親生的,姓蔣的丫頭就是姓蔣的親生女兒,你說把他們接過來和這有沒有關係?”
一句話,頓時讓莊父心裏明亮了起來:“老爺子果然是老爺子,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隻要把他們兩個孩子掌握在手裏,還能指望他們兩個不聽話嘛?”
莊老爺子冷笑了一聲:“這隻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牽製莊玖那丫頭。”
聽到這一句,莊父一臉不解:“這和莊玖有什麼關係?還有牽製她有什麼用,上次不都和你們說了嗎,人家都把她給拋棄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聽著莊父說的一臉冠冕堂皇,莊老爺子都不想看他。
但又怕他壞了事,隻好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你這糊塗蛋,什麼時候能聰明一點,我們莊家也不會這個樣子,他說他們倆分手就分手了?你還就真信了?你問問莊家其他人,有沒有人信的?”
莊父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那丫頭當時說的很認真的,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總之這件事情你別管,隻要把兩個孩子帶過來就行了,唐音和蔣先生兩個人再厲害,咱們莊家也不差,勉強也能旗鼓相當,但如果得罪了那位席先生,咱們莊家瞬間不複存在都很有可能,所以牽製那丫頭才是最緊要的。”
聽到莊老爺子這樣一分析,莊父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隨後想到剛剛進門的時候,莊家人依然對他很熱情。
看來整個莊家除了他沒有人相信那丫頭和席先生分手了,這麼說來,還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丫頭騙他了。
想到這,莊父心裏又是覺得可恨,又是覺得後悔。
可恨的是那丫頭一點也不把他當做親生父親,這種事情竟然還想瞞著他,分明是不想讓他沾上好處,哪有這樣當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