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山脈的夜晚很不平靜,獸吼聲此起彼伏,花少村一行人在一處離地麵二十多米的樹屋裏過夜,八人圍坐一堆炭火,沒錯,教習也在,就在花少村幾人進樹屋後不久,“重傷”的教習就找了過來。
樹屋是花少村八歲那年師父搭的,那一年師父帶著花少村在山林生活,搭建了許多個這樣的樹屋,如今六七年過去了,此處的樹屋和當年相比並沒有太多變化。
“說說吧,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都不是對手的五頭蟲,居然被你殺了!”教習見眾人都是不開口說話,主動開口,顯得一副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花少村看醒來有一會的何雨文也看著自己,知道是不解釋一下不行了:“蟲母回巢已經是重傷狀態,她想借泥潭養傷,而我先前為了確認泥潭裏是否還藏匿有多頭蟲,朝泥潭裏倒了一瓶針對多頭蟲的毒藥,她若是一心療傷,劇毒是可控的,但當時她十分憤怒,神誌不清,我懷疑是教習把她腦子打壞了,她拚命的追趕我,最終毒發。”
教習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教習您呢?是如何和多頭蟲大戰的?多頭蟲說您可是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花少村反問道。
教習的嘴角再次咧了一下:“我那是三板斧,使用了代價不小的秘法!重傷她之後已是兩敗俱傷,為了不讓她察覺我的疲態,我和她拉開了距離,沒想到她直接回巢了...照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當時確實是對著她的幾個頭猛攻的,可能真的把腦子打壞了。”
花少村點頭:“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確實如此,不過這次還是要怪我,是我低估了那隻蟲母,讓小姐身處險境!”教習很是自責的看向何雨文。
何雨文一直處於昏迷,萬事不知,這下聽兩人一通敘述,也是理清了自己昏迷後發生了一些什麼,聽自家教習很是自責,搖了搖頭:“無礙,你也是為了幫我獲得更好的及笄草,我有護身內甲,初入五階的妖獸還破不開。”
何雨文看向花少村幾人繼續說道:“謝謝你沒丟下我,也謝謝你們幾個的幫助。”
花少村幾人都是擺手。
該說的也都說了,八人再次陷入沉默,教習和何雨文開始打坐修行,花少村六人則是倒頭便睡,忙活一天,太累了。
“小姐,老院長來消息了,說是讓你想回去了再回去,不著急。”見幾人都躺下了,教習傳音何雨文。
閉著眼睛的何雨文搖頭,她已經不打算再久留了。
教習見狀也是明白了:“老院長說若你回轉,把這花少村帶上。”
何雨文皺眉。
“這小子沒小姐想的那麼簡單,老院長貌似對他很感興趣...小姐好好調息吧,老王我來守夜。”
何雨文眉頭舒展,點了點頭。
...
一夜無事,八人早早的就走出樹屋,頂著濃厚的晨霧出發,半日後一行人回到因花村。
四月一的因花村是特征明顯的春天,四月三的因花村就已經是夏天,蟬鳴聲不斷。
已是正午,整個峽穀都飄蕩著炊煙,空氣中是飯菜的味道。
“我們幾個就先回家吃飯了。”葉子初五人過了二道橋便同花少村打招呼。
花少村朝幾人點頭,三人繼續往前。
“我們明天就會啟程回貿城,小友你做好準備。”教習同花少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