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避開第一個提問,輕聲說:“沈將軍位高權重,孤有什麼能耐可憐你?”
若將原著劇情比作一條奔流不息,方向既定的河流。每次ooc,就相當於去掘河道的土,一捧土,千道彎。ooc利用得妙,能以最低性價比,達成改變劇情的目的。
反擊南宮蘭這波ooc,不僅得以強化原身反抗屬性,還得以與蕭玨建立患難情誼,並不算虧。
沈鏡唔一聲:“殿下還真有可憐我的本事。”
蕭玨站在梨花樹下,晚風拂過,任簇簇梨花落得滿頭滿肩,略有些不自知的緊張。
期待沈鏡說出什麼,又怕不想聽。
沈鏡打趣道:“殿下將身子骨養好,伺候病人可不輕鬆。”
大腦隻想著重強調想要的片段:身子骨養好。
蕭玨眉梢微挑,頓時光彩照人:“後日是孤誕辰,將軍可否賞臉一聚?”
後日休沐沒什麼安排,思至蕭玨誕辰後數日,就要麵臨斷腿蛇窟劇情點——簡言沒幾天好日子可過,沈鏡爽快應許,同時琢磨,消減黑化值該加快進度。
誰知當日,蕭閻一大早以商討海關的名義宣召沈鏡。宣旨太監目光如炬,沈鏡無奈赴行,臨走給管家個眼色,管家心領神會,去客院告知蕭玨此事。
蕭閻有著一般古言忠犬男主標配的魁梧身材,肩寬腰窄,長腿修直。臉部線條棱角分明,劍眉星目,極具侵略性,開口便道:“師妹,你可是怨朕?”
沈鏡按部就班拜禮:“陛下何出此言?”
蕭閻連忙扶起她:“私下叫甚陛下。師父前日去找你的事,朕已聽說……你怨朕將蕭玨、顧覺芳賞賜給你?”
“藺小姐說的?”
實際並不隻是藺清歡的一家之言,還有顧覺芳。
蕭閻爽朗一笑:“你這丫頭,一向不管不顧,流言都傳到宮中來啦!”
言罷眉宇間橫添一抹惆悵:“你怨朕是應當的,是朕負你。可師妹,清歡為救朕獨闖雪山,染上寒疾,朕不負責,枉為丈夫。而朕,亦不想你為妾室。”
這話中難得帶著帝王三分真心。
然而蕭閻聰明一世,卻不知真正獨闖雪山,身有寒疾的其實是原身。
藺清歡連雪山都未進,隻是重生後,銘記二人定情關鍵點,撿原身昏迷,不願解釋的漏。
沈鏡落寞:“臣知道的。”
到底有年少時的情分在,蕭閻見她這般,沉沉一歎,不再試探,轉而說起海關正事。
宵禁時分,蕭閻才放沈鏡出宮。
陳德海一路送至宮門,道:“將軍慢走兩步,老奴還有一句話,本不當講。”
禦前總管弓著身:“老奴有幸,看著陛下長大,陛下少年老成,唯在您麵前,能開懷兩分。這是在藺小姐麵前都沒有的。因此懇請您若無事,多進宮陪陪陛下。”
宮中風雲變幻,人心詭譎,真話似假,假話似真。
沈鏡擺手:“既知不當講,日後不該再提。”
客院已然熄燈,一片漆黑。
沈鏡獨自提著燈和禮物,躍至牆頭,想將禮物放下離開,卻見院內立著一人影。
清減削瘦,玄色衣袍近乎要被濃稠夜色吞沒。
蕭玨麵無表情地開口:“這麼晚還來做什麼,擾人清夢。”
沈鏡飛身而下,橘黃燈光灑落地麵,光影斑駁。
蕭玨眯了眯眼,又問:“你們師門中人,都這樣不知禮數麼?”
沈鏡爽約在前,被刺兩句,並不在意,獻上禮盒:“是我來晚。”
蕭玨過生日二十,加冠之年,沈鏡送他一頂玉冠,款式別致,大氣漂亮。
蕭玨喜上眉梢,愛不釋手:“翠玉軒新品?”
翠玉軒乃京中頂級飾品坊,這羊脂白玉水潤無瑕,做工精湛,不知要耗費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