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上)重遇水師(1 / 2)

戈壁灘上出現洪水已經很奇怪了,爺爺對地理的知識不懂,隻能猜測是月亮的異動讓深埋的地下水湧了上來,等這股勁頭退去,水流也就消失了,歸根結底,洪水是戈壁灘中心冒出來的。

那船又如何使進戈壁之中?

這個問題並不費神,等那兩艘大船自拐彎處盡數露出之後,桅杆上飄著的大旗,那大喇喇的“明”字便是解釋。

爺爺少有的罵了一句:“草你娘,這老不死的狗東西不去找棺材,從哪裏聽說了金人的消息?一定是那老頭子說的,當初老子就該殺了他滅口,遠揚,王震,繼續向上爬,別被老不死的手下發現。”

立足在岩石之上,解下鋼爪,再一次向上拋去,博遠揚嫌我速度慢,索性單手拖著,在直上直下的峭壁如履平地,而我一麵盯著船,一麵去看那爬起來的骷髏架子們,居然漸漸滋生了血肉,白森森的頭骨上慢慢長出黑發,憑空冒出一身獸皮爛布裹在身上遮羞,一個個都是魁梧大漢,確實是匈奴人的打扮,而他們迅速跑向峽穀盡頭,呼喊著我聽不懂卻極有威懾力的號子,一字排開,居然要推山?

幾十雙大手抵在石壁上,呼喝呼喝的喊著拍子,仿佛要將這高聳的峭壁推倒,這份精神,比愚公移山更不可思議。

擔心被朱允炆的水師看到,我們一股腦的爬到了最頂端,這時我才發覺,原來我以為的峽穀其實還是戈壁灘上的一條長長的地縫,怪不得地下水那麼容易便冒了出來。

趴在邊緣處,地縫中水聲震天,戈壁灘上卻之後風刮過的響動,相比下麵靜了許多,爺爺和博遠揚恨得咬牙切齒,都說不該叫那辨識金人的老頭子活著。

我問他們,這下怎麼辦呢?

爺爺說,照進不誤,一群死掉的大明軍漢,還真當自己可以翻天不成?喪家之犬注定成不了氣候。

自從在杏橋村變了僵屍之後,我的五感便強大許多,即便隔著一百多米,那兩艘大船上的情形也纖毫可見,爺爺口中的喪家之犬,此時便端坐在前一艘的船的甲板上,一身明晃晃的龍袍格外紮眼,而那人也麵冠如玉,翹嘴微笑,手裏捧著個白玉酒杯,抿盡酒液後,在手中把玩著。

方航說的沒有錯,朱允炆確實挺帥,二十出頭的模樣,文質彬彬,看上去像個儒雅的書生,隻是數百年的經曆早已將毒汁灌滿他的心房,嘴角掛起的邪笑,非但沒能給這書生氣質的人增添一抹邪魅狂狷的魅力,反而讓我覺得他像個狗仗人勢的死太監,像個不要臉的采花大盜。

反正就是咋看都不順眼,他掛著的白玉盤龍玉佩,我都覺著肯定是塑料做的。

風.騷,朱允炆太他媽風.騷了,來就來唄,帶兩艘戰船幹嘛,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裝給誰看呢!

一個個披甲持槍的軍漢護衛在大船兩側,而朱允炆身側又立著一個身穿古銅色盔甲,腰間懸掛重劍的魁梧將軍,威風凜凜,更襯得朱允炆是個有身份的貴人。

不可否認我嫉妒了,恨不得現在撲下去和他決一死戰,耳邊卻傳來那黃鸝脆鳴的嗓音,帶著一絲調皮和揶揄,說道:“他就是朱允炆麼?好帥呀,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

是藏在護身符裏的安素,爺爺說她暫時還不能出來,但可以聽,可以看。

我說,你這麼喜歡他,我把你扔下去送給他唄,不會說話就別說,他哪帥了?我拔根腿毛都比他帥上十萬倍,他就是投胎投得好,其實沒什麼本事。

安素說我嫉妒,我說就是嫉妒,怎麼著?

隨即,我感覺有雙冰涼卻柔軟的雙唇在我臉蛋上印了一下,安素的聲音再次響起:“別嫉妒他,你要是想當皇帝,可以讓爺爺放我出來,我迷了你的眼,你當燕王朱棣,我當你的王妃,咱倆把朱允炆趕下台去!”

正想和安素探討一下這個遊戲的可行性,爺爺忽然說:“看,門開了!”

探頭望去,那些匈奴漢子居然真的將石壁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