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沒我的住處,尤勿和白禾禾霸占了我的屋子,莊深海與他的小女朋友還得在客廳將就,我們隻好去賓館對付一夜,跟文靜講了會電話,我便拿出血玉琥珀欣賞其中靜止的曼妙舞姿。
我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馬恩慧情根深種,論日久生情,她不及文靜,論美豔又不及安素,雖已為人婦卻又沒有康九香那股溫婉嫵媚的韻味,但我就是喜歡她,也很清楚對她的感情是想要傾盡所有的照顧她的一生那般厚重,佑她平安喜樂,免她孤苦無依。
應該是男人第一次的情懷,還有當時朝不保夕的恐懼,是她陪在我身邊,因而產生了極濃厚的依賴。
認識馬恩慧之前,我已經和女人上過床,就是尤勿的堂妹尤窕,那一夜的荒唐讓我至今心有餘悸。
尤窕的模樣還可以,稍作打扮也算是個美女,她的性格與普通人一樣,有好有壞,豪爽仗義卻又粗魯急躁,活潑開朗但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溫柔與性感。
活脫脫一假小子。
而事實上她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女人,她喜歡女人。
一開始我和尤勿並不熟悉,他認為我對妹妹有著特殊癖好後,開始大獻殷勤,直到我倆畢業回了省城,那年春節我沒有回家,初一在尤勿爺爺家吃了午飯,我們幾個年輕人自然要出去玩,到了晚上,尤勿的堂哥尤餘有事離開,本來尤窕也要走,但尤勿說,王震酒量不錯,哥求你個事,幫哥把他放倒。
其實我酒量並不好,但年輕人總是爭強好勝,拚了命的喝唄。
一喝就喝到晚上,除了看戲的尤勿,我倆都神誌不清了。
第二天醒來,我和尤窕就赤條條的摟在一起,床上一片狼藉,當時我就嚇懵了,但稍作冷靜之後也沒有多害怕,畢竟是好朋友的妹妹,尤窕應該不會報警,若是她不嫌棄,我也願意負責任,畢竟床上的證據也能看出來,這個姑娘沒有過於混亂的男女關係。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是第一次,她是第一次和男人。
尤窕醒來之後就跟我拚命,操著菜刀滿屋子追著我跑,我趕緊躲到屋裏聯係尤勿,等他來了,尤窕已經穿衣服離去。
說著安慰我的話,但尤勿卻沒有給尤窕打電話,甚至連她是否會報警也不敢肯定,我感覺他倆的兄妹關係有些不對勁,但尤勿否認了,之後的幾天,我始終提心吊膽,直到尤窕再一次登門,張口便說,那天夜裏,尤勿給我倆的酒中放了東西,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劃的。
把自己的親堂妹送到我床上,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尤勿了,甚至還有些感動,覺著能處到這樣講義氣的朋友,真是棒棒噠。
隨後,尤窕便說了他們兄妹之間的往事。
尤家三兄妹念了同一所學校,初中高中在一個校園,尤餘繼承了尤老爺子的彪悍作風,在學校裏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所以尤勿入學之後,非但沒人敢欺負他,他反而天天欺負別人。
那時候的尤勿完全擔得起王八蛋這三個字,逮誰欺負誰,穿著一雙白顏色的布鞋站在樓梯口,同學從麵前走過,他就伸出腳絆人家,然後指著自己的鞋說:“你看,給我踩髒了,怎麼辦呀!”
除了獻出零花錢,沒有任何辦法能撫平因布鞋髒了帶給尤勿的心靈創傷。
尤勿就這樣收了兩年保護費,他那上高中的堂哥畢業了。
始皇既沒,餘威震於殊俗,雖說尤餘不在,可按理說隻要尤勿收斂一些,也沒人敢找他麻煩,但是尤窕入學了,打從入學第一天起就看尤勿不順眼,別人不敢打尤餘的堂弟,但在尤餘堂妹的帶領下,一切都不成問題。
聽尤窕說,尤勿從初三到高一的兩年中,就是被她帶著一票學弟學妹打了兩年。
不是兄妹間開玩笑,是真打,隔三差五,尤窕放學之後就要逮住尤勿,拿他當馬騎,繞著操場走一圈。
而且有了前幾次之後,大家發現尤勿是隻紙老虎,以前被他欺負過的也紛紛開始複仇,打那時候,尤勿就把這個妹妹恨到骨子裏。
念完高一,父母耐不過折騰,給尤勿轉學到尤餘大學附近的高中,再一次到了堂哥的身邊,尤勿做出了同時處八個女朋友的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