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超度儀式舉行了三天三夜,靈紙也焚燒了三天三夜,靈紙焚燒的灰燼排成一條螺旋式的直線順著天空而上,法師祭鈴敲在戶田村的每一塊土地上,生者靈哭淒然悲痛。
這場超度法事做完,希望在這場人為災禍中死去的人能稍稍得到些許安慰吧!生者還是要繼續生活,亡者自此隻能活在生者的記憶中。
景達因為病況,未能參加祭奠儀式,隻不過這幾日吃過藥之後身體確實好了不少,相信再過幾日應該就能恢複了。
我本來是在此間事了之後離去的,但是景達的病況一日沒有好起來,我都是不放心的。
又是幾天時間一晃而過,景達的身體現在確實好了起來,隻是好的也怕隻是外表,內裏的傷勢估計是很難康複的,不過現在已經壓製住了病痛,行動與神色倒是無恙了。而我在這幾天又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礦山之事雖然現在看似已了解,但是背後之人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暗處還隱藏著莫名危機。
“景達!我本來在此間事了之後要離開的,但是這幾日我想了一些事又不得安定了!礦山之事雖然現已了解,但是蕭煥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懲罰,蕭家禁足半年對他來說更是無關痛癢的處罰。”我歎息一聲,又繼續道:“若蕭煥對此事懷恨在心,解足之日對我們報複而來,受災的還是戶田村;或者根本不用等到他解足,等此事風頭一過,他便可以吩咐手下人去做,戶田村的人怎麼可能抵抗得了他們武者的殺勢。唉!”
“雲軒,這我倒還真是沒有想過,你這一下子倒點醒了我。”景達驚醒道。
“景達,你以往一直沉浸在蕭家的不世道名之中,自然而言地忽略掉了這些東西,不如我這個毫不知情的外世人看地清楚。”我對景達說道。我這裏所說的“外世人”就看各自的理解了,與我而言我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與景達而言會認為我是很遠的外鄉人。
“這。。。雲軒!為今之計,我們恐怕隻有先下手為強了。我們在這裏等待太過於被動,倒不如主動出擊方為上上之策。”景達建議道。
“你是說。。。我們主動出擊幹掉蕭煥?”我遲疑了一下驚呼道。
“是的,殺掉蕭煥,永絕後患!”景達厲道。
“可是。。。景達!我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幹掉蕭煥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沮喪道。
我這時突然意識到我自己心理上的變化之處,景達建議殺掉蕭煥,我居然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恐懼之處,這可是無法想象的。
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這種事,前世界毫無疑問是太平盛世,人們相居甚多平和,即使有特別的事發生,那也無需我們去擔憂,自有文明世界法之仲裁。
我將自己心理上的這些變化歸咎於來到須彌大界之後的種種經曆,來到須彌大界,我已經兩次從死亡中狼狽爬出,無名草原爬行食草的經曆至今曆曆在目,更不要說是在礦山中見到數十人從自己眼前活活被鞭笞而死,這一係列的生死經曆,早已讓我在心理上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我已然明白了在須彌大界存活下來的生存之法則。
“有辦法的,我們有辦法的。哈哈。。。哈哈哈。。。!”景達突然神色怪異,陰曆之色布滿臉上,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神情看起來也是痛苦之極。
“景達你怎麼了?”我看到景達如此變化,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猛然搖晃,試圖讓他清醒過來。景達感受到我的搖晃,終於停止了悲痛的大笑之聲。
“雲軒,你可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景達悲淒道。
“景達,你如果願意說就說出來吧,有些事說出來你心裏可能才會好受些的。”我輕聲回道。
“我其實以前不叫胡景達,我。。。我叫。。。我叫湯黎景達。”景達艱難地說完這句話之後痛哭而出,隻手掩麵爬在旁邊的桌子上。
“湯黎?景達難道你。。。難道你是湯黎皇室的人?”我驚呼而起,一臉不可置信。一聽景達以前叫湯黎景達,而湯黎正是古武帝國湯黎皇室的姓氏,我頓時被驚到。
“是的,我正是湯黎皇室之人,我是這古武帝國湯黎皇室的三皇子啊!”景達又痛色道。
而我聽得此話更是驚訝,景達居然是古武帝國的三皇子,可是景達為何現在是如此模樣呢?我實在無法想象了!
景達雖然告訴我說他是古武帝國的三皇子,但是我卻並沒有那種心理上的畏懼之色,這純粹與我在前世界受過的教育有關,前世界人類文明理念尊尚人人平等,每個人自出身起沒有高低貴賤之別,而民眾才是國的真正主人,這種理念是刻在骨子裏的,即使我此刻身在須彌,但我也並沒有那種對於皇族生來的畏懼之感;至於以後在須彌行走之時,即使心裏不畏懼,但為了活命,起碼在表麵上還得裝作一副畏懼皇權之色的。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