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敢情好啊,親切嘛不是!”
老徐和樓明軒互看一眼。
“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周月將飯菜放在桌上。
“我們這啊,和你城裏不能比,也隻能清粥度日,加點野菜便也湊合一頓了,你們別嫌棄啊。”
“哪裏的話,還沒感謝你救了我們。”老徐拿起桌上的筷子。
“多謝。”樓明軒道,也坐在了桌前。
“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兒?”
“我們去找人。”
“什麼人啊?我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對了,還沒和你們說,我是這裏的教書先生。這方圓幾裏的孩子都是我教,所以,我可能會認識。”
“不必了,我們吃完這就走。”樓明軒往嘴裏扒拉了幾口清粥。
他的心早已飛到錦秋身上,他一心隻想得是要找到錦秋。
剛剛說罷,老徐和樓明軒已開始四肢發軟,全身無力。
“周月,你要......幹什麼?”
周月卻並未有得逞後的得意,她望著樓明軒,低下眼垂。
“樓明軒,你欠的情債該是還的時候了。”
“老徐,她?”
老徐在樓明軒耳邊悄聲說道:“看看再說。”
“周月,你究竟想做什麼?”
周月冷笑道:“屬於我的終是我的,不屬於我的,便毀掉。”
周月將老徐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關在院內一間放雜物的小屋子。
她再次回到房間內,同樣用繩子將樓明軒捆得牢牢的。
接著對樓明軒施了法術,不知她的法術是自身就有的還是從哪裏學來的。或許也隻有老徐才能看得出。
不久,樓明軒便開始對她言聽計從,她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此時,她才露出得意的冷笑,“樓明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接著,她從門後拿出鐵烙,放進屋子用來取暖的火爐裏。
半晌,鐵烙已燒得滾滾燙,並顯現出紅色,她拿出鐵烙,走到樓明軒麵前,恨意十足。
她的兩隻眼睛迸發出深淵般絕望的氣場,隨即便轉為恨,恨到骨髓裏,她將鐵烙深深印在樓明軒的胸口。
隨著樓明軒的一聲嘶吼,她笑得更大聲了。
樓明軒在痛過後,旋即眼神空洞、無神,像一個沒有魂魄的軀殼......
周月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恨與愛,將她拉扯著。
她時而充滿愛意,深情望著他;
時而又恨極了他,拿出匕首,在他的身上用力地刺去。
老徐在小屋內聽到了樓明軒的慘叫,他費了很大力氣,伸出右手,一掌打向自己,終於,他的全身有了力氣,藥性已解。
跑進房間的老徐,見樓明軒滿身是血地跪在地上,身體已完全支撐不住,靠在牆邊。
他用了法術將周月困住,這才背著樓明軒走出了院子。
“明軒,撐住,你還要去找錦秋,她還在等著你。”
沒有方向的二人,瞬移到了一條溪水邊。
他將樓明軒放下,用盡了法術。
樓明軒漸漸睜開眼睛,發出微弱的聲音:“老徐,我們......”
可,樓明軒身上的傷卻很嚴重,老徐不得不又將他背起,瞬移到了老宅。
此時的樓明軒已奄奄一息,老徐將他放入冰棺。
這個樣子的樓明軒用法術已起不到任何效果,隻有在冰棺內,他才有得救。
老徐手中的耳環,已完全沒有了光亮。
“明軒,對不住了,我隻能將你背回這裏,我不得不做這個決定。等你的身子完全好了,我再陪你去找她。”
老徐蓋上了冰棺蓋子。
他走進林清馨的房間,坐在銅鏡前,手一揮,看著銅鏡中的一個人。
銅鏡中的那個人,像發了瘋一般,將屋子裏的所有東西砸了個稀碎。
......
錦秋被抓到這個地方已兩天。
坐在桌邊的錦秋,死也不肯吃飯,
“你究竟要幹什麼?”她將一桌子菜統統打翻在地。
祁羽沒有憤怒、沒有哀怨,隻有無奈、心疼。
他坐在她的旁邊,“你得吃飯才行。”
“不吃,放我回去。”
“不可能。”祁羽回答得很是決絕。
“那我就餓死。”
祁羽長舒一口氣,蹙著眉,“我也等了你700多年,為何我卻要受到這樣的對待?隻因為他比我先認識你?”
“若是愛一個人,不管他出現的多晚,終究是愛;若不愛,任憑出現得多早,不愛便就是不愛。”
“我對你那般好,你知道你死後,我有多難過嗎?我知道,你一定是怪我對嗎?”祁羽始終不願相信。
就是這份遺憾,讓他等了足足700多年。
不隻是他,樓明軒何嚐不是?
他們都是帶著深深的遺憾才支撐到今日。
往往美好的結局,在人們的腦海中不會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