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去,仍不見祁羽醒來,就連大國師也身受重傷。
林清馨的父親林正也因揭發自己的女兒,而免受株連九族的責罰,可烏紗帽沒了。至此,林家一大家子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可林正日日受著良心的懲罰,他跪在林清馨母親的牌位前,日日懺悔。
林清馨坐在老宅院裏的涼亭中,想起自己的親生父親揭發自己時的場景,不禁黯然落下淚來。
自己的父親給親生女兒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想著想著,她竟冷笑了幾聲。
微風吹過,她打了個寒顫,抱緊了自己。
“風涼。”樓明軒站在她身後,為她披上了披風。
“多謝。”林清馨拉了拉披風,將自己包裹的更嚴實了些。
樓明軒坐在她對麵,“事已至此,不必難過。日後,有何打算?”
“世上之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若,你願意,可住在此處。外麵的人就算有再大本事,也進不到這裏。”
“你不怕受我牽連嗎?”
“若怕,便不會去救你。”
“那你又圖什麼?”
“你說呢,你明明知道的。”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林清馨挑眉,略帶著玩笑般。
“喜歡,喜歡了很久、很久。”樓明軒一本正經道。
......
皇宮內。
大國師的流雲閣中,趙武卻站在裏麵。
趙武還是忽隱忽現,時而存在,時而消失。神誌不清、失了魂般的他,隻是呆呆站在大國師麵前。
大國師伸出手,仿佛在吸取著趙武的靈識與能量。
不久,趙武發出嘶吼聲,嘶吼聲也隨著他的身體,時有時無。而後,趙武徹底消失不見。至死,趙武也未得知真相,至死,他也未報了仇。
大國師似乎好了許多,他稍緩了緩,調息了片刻。再次走到祁羽床前,施法救他,一次次嚐試著......
三日後。
祁羽睜眼,這睜眼第一句話便就問:“她呢?”
“人不見了。”
祁羽拉開被子起身,疼痛使然,他坐在床邊,道:“她究竟去哪了?”
大國師冷哼一聲,“都是你那皇後幹得好事。”
“難道結局又和上次一樣?”
“一樣也不一樣。”
“怎麼說?”
“在刑場被樓明軒帶走。”
祁羽簇眉,“這樓明軒居然還活著?”
祁羽緩了緩,去找皇後。
皇後自聽說祁羽已醒,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去了自己兒子的大殿。她的兒子,約摸也就十二歲左右。
“兒子,日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母後,你怎麼哭了?”
皇後很平靜,雙手捧著他的臉,“母後是太想你了,一定要記住母後的話,好好照顧自己。”說罷,皇後走出了房間,回了自己的大殿,等待著皇帝前來問罪。
皇後命宮女為自己梳了參加封後大典時的發髻,也穿上了封後大典時的衣物,莊嚴端坐。
祁羽踏進皇後大殿。
“皇後,你幹的好事。”
“聖上,臣妾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聖上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繞過我們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祁羽思量片刻,“好。”說罷,走出房間。
不久,宮人端著酒進入,皇後毫不猶豫,取過毒酒,一飲而盡......
祁羽回了大國師的流雲閣。
“皇後處置了?”大國師問。
“是,她罪有應得。”
“她在你去林清馨處前,已讓人在你茶水下了毒,此毒十分凶險,她是要定了你的性命,再推給林清馨,若事成,她的兒子便順理成章繼承皇位。一舉三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