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夜分外明。我這句詩占的如何?”孟四海絞盡腦汁之後,好像又有些得意。說道。
顧羨四個人好似渾然無事一般,如今正在客棧斜倚欄杆,眺望夜空。
“果然是近墨者黑。這孟莊主都開始吟詩了。”李白庸笑道。
“哎,這不對啊。白庸。怎麼能叫近墨者黑呢?這叫近朱者赤。你看看,你們三個哪一個不是飽讀詩書?”
“沒錯啊。這詩書離不開文房四寶,又哪裏便離得開墨了?您說是吧,孟莊主?”李白庸嗬嗬一笑。
“你小子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孟四海搖頭,哭笑不得。
“師兄,你可是在獨望明月思佳人?”李白庸走過去,捅了顧羨一下。說道。
顧羨轉過頭,看了看他,也不言語,又回頭看向夜空。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過了一會兒,孟四海又來了一句。
李白庸正在喝茶,聽到此話,差一點一口噴了出來。
“厲害。”李白庸對著孟莊主豎了一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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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閣內,顏青海同樣也在看著夜空,沉思了半晌。
範憶舟站在身邊,倒是沒有閑情逸致,目光空落落看著前方。
“大師兄,還有一個時辰,這中秋也就過了。難道他們不想救那七個人了不成?竟是還在賞月?”
範憶舟忍不住,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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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
顧羨和蘇元壽對麵而立在紫德殿的勤政堂內。旁邊木立著大太監韓昌,一聲也不......呼你吧。都是蒼天弄人。你我如今竟是如同陌路。你說吧,這第一件事是什麼?可是為了東梧那七個人而來?”
“你可以如此稱呼我。但也隻限於今晚而已。沒錯,我正是為了那七個人而來。”
“我自是可以放了他們。至於第二件事,你還要讓我再多考慮一下。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把嬋兒許配給你,你知道我又沒有兒子。以後這天下自然也就是你和嬋兒的。到時候你要是真的想還給大燕,那時候我已經看不到了,自然也管不到。羨兒,你看如何?”
蘇元壽盯著顧羨的眼神裏好像倏然飄過了一絲不可名狀的意味。顧羨倒是沒有覺察到。隻是他從蘇元壽的嘴裏聽到了嬋兒的名字和這般的許諾,心裏莫名的難過和收緊。
“感謝蘇伯伯如此厚愛。倘若上天眷顧,我自然會和嬋兒同度此生。如果天意弄人,我也無怨無悔。嬋兒自是知道我的心意,今生不會相負。”
聽了顧羨的話,蘇元壽心裏哆嗦了好幾下。我這般許諾都無法打動你,看來終歸不是一路人。
“蘇伯伯,我們走吧。還有你。”顧羨指的是大太監韓昌。
三人來到大殿門口,隻見門口的侍衛們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如同睡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