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葉宇飛這邊,重活一次,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知道了現在還未發生的事,自是沒有與呂鴻儒做成這筆交易便安然無恙的救出了自己的母親,更何況他還在電話裏聽出了何琳的聲音,哪怕呂鴻儒很快就掛掉了電話。
如果說葉宇飛對何琳的感情是愛恨交織,那麼他對於呂鴻儒則是萬分不齒。呂鴻儒在蓉站十幾年,生平所愛唯有錢與權,手上沾的血也並不比何琳少,跟隨國民黨不忠心,後來投靠□□也是被逼無奈的權宜之計,於是就幹脆兩頭都不得罪,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這完全附和呂鴻儒唯利是圖的個性。
而何琳……經曆過那麼多後他已經不再恨她了,他隻怪自己,都是他的錯,沒有保護好她,才會導致她慘遭折磨墜入深淵。他隻希望能有機會去彌補她,好好愛她珍惜她,不再重蹈覆轍,他想和她有一個全新的愛情,他隻想和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度過漫漫人生。
這一次葉宇飛想與何琳重新開始,卻不會再想與呂鴻儒有任何的交集了。
而陳琳那邊,她繼續做他被蓉站內人人畏懼的女魔頭,和明麵上的死對頭呂鴻儒那邊,關係一如既往的不遠不近;還有中央軍校那邊,老蔣侍從室的那些人她一向敬而遠之;至於說馬成峰,陳琳表現的也如“記憶”中的何琳那般敬重著,隻不過從沒有時時刻刻向他彙報情況。
陳琳皺著眉頭,從她得知葉宇飛成功救出了他母親,而呂鴻儒卻沒有從葉宇飛那裏拿到錢,這一單可以說是砸在了手裏,這時候陳琳就隱隱感到了不對。現在,靜下心來,幾乎是瞬間,她就得到了一個最不願的結論。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這一次葉宇飛沒靠呂鴻儒的情報便救出了母親,並非福靈劑所致,而是……葉宇飛本來就知道他母親被綁架的地址。
葉宇飛……和楚晚寧一樣,都是重生的,他知道一切。
難怪呢,這不是有蝴蝶效應一說嗎?除了那一次連屍體都沒能撈到的電台發報,黨內電台活動一切停止了;而且叛徒早早就被鏟除了,錦春茶樓的接頭也被取消,他們沒有見麵。所以監視對象隻有葉澤宏,而沒有葉家兄妹。
思及此陳琳的心裏反倒微微鬆了一口氣,她盡人事聽天命。
因而陳琳也不怎麼擔心葉宇飛會再一次殺了她,反正那天葉宇飛在吉昌酒館也看到她了,因此應該也能猜到她的身份,而且這輩子的陳琳也不會殺害他的戰友、兄弟與妹妹,以陳琳對葉宇飛的了解,隻要她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對葉宇飛而言上輩子的事也就能這麼過去了。
不過好像葉宇飛最後的結果,楚晚寧也不知道他最後怎麼樣了,何琳的那一刀真的夠狠了……
想到這兒,陳琳就忍不住在心裏自嘲,他們這些人都做不到灑脫,顧慮的太多,為了自身利益,為了形勢穩定,為了名聲……想想看,那段“記憶”中葉宇飛的真實身份已經是透明的秘密了,她自己也是知道的,馬成峰也未必看不出來,可綜合考量下卻仍舊叫葉宇飛活著;而呂鴻儒也是,馬成峰選擇的可不是把他趕下副站長的位子給自己的心腹騰位,而是故意冷著讓人坐冷板凳軟刀子割肉。
陳琳抬眼看了眼變成白貓靠著軟墊大爺躺在沙發上的楚晚寧,這才是個灑脫的。
陳琳自認做不到楚晚寧那樣的地步,可現如今她覺得她還是有所進步的。
再有,葉澤宏應該已經回應老蔣要他出山,要求批準軍備武裝,建立自衛廳,掌握軍事力量。誰叫往昔因為兵權被奪低調不能再低調的葉澤宏,在這些日子一家人因著保密局的動作惶惶不可終日,這一次是他夫人,下一個指不定就是他或是他的一雙兒女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老蔣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這兒,陳琳忍不住勾起嘴角。
陳琳早前就聽楚晚寧說起過他的來曆,知道他是從未來回到了過去。他知道從這時間到他上一世所在時間的事情,也就是那所謂的曆史,如今這個時間丁大海那邊大概也準備混進中央軍校了,所以陳琳就想把這攤渾水,攪合的更渾了。
陳琳很想知道馬成峰和其他的那些國民黨要員,甚至是老蔣,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會是什麼表情,是唉聲歎氣無可奈何就此認了命,還是打罵哭喊著說才知道被人耍了?
真是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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