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站長氣衝衝地闖進何站長辦公室,又臉色陰沉地衝出來,這件事情讓蓉站上下議論了許久。可是話題中心的兩個人卻對這些毫不在意。
呂鴻儒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小事的,隻想著該如何向那一位交差;而陳琳卻是心中頓時一沉,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是什麼了。
白有蘇重新將門反鎖,又連下了好幾個隔音咒後,冷然凝視天花板的縫隙良久,隨後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姐,恐怕你猜對了,那邊真的插手了,我剛剛從呂鴻儒的記憶中看到他曾經和一個看不清麵孔的人在交涉著什麼,確實衝著你來的,這是在確定目標。”
陳琳點點頭,以同樣低的聲音道:“得趕快通知老李,這段時間我們都要小心。可是我不明白,如今我所有的魂力都被鎖在爵印裏,無法流動到魂路中,我現在,和一個不會魂術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她歎了一口氣,“為什麼白銀祭司要費這麼大的心思在我身上設下這樣無懈可擊的封印,即使我完成天賦的進化,我也不可能再為他們效命。”
陳琳的口氣之中滿是疑惑,多年以前白銀祭司在殺了她的父母後為什麼不一鼓作氣把她也除掉,而僅僅是以亙囚式封住魂力讓她流落在外而對下落不聞不問;再者說,他們殺了她的父母,她又怎麼可能再為他們效命?而多年以後,他們卻又想重新尋找無法使用魂力的自己,真是奇也怪哉!
白有蘇聽到此處,冷笑著說:“咱們這裏的白銀祭司可以說是九州大地上最擅長控製王爵的國家使徒了,他們不惜用這種精密堅固的魂術來封印你,看似是將你扔進茫茫人海自生自滅,實際卻是在等待你全部完成進化後將你殺死,再重新製造你的身體,完完全全的得到並掌控你的天賦。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方法來重造死人,但據我所知,就在西南苗疆的某個地方,存在著某種不為外人所知的奇異物種,能使死人複活並成為受人控製的傀儡。”
成都的十月,即便快要入冬,房間裏卻並不寒冷,可白有蘇這些話卻讓陳琳覺得這才是比北方數九寒天的風雪還要涼進心底的感覺。低下頭,嘴唇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這駭人聽聞的實情,還是感到了無盡的恐懼,“怎麼可能……難道對他們來說,我這個一度王爵的命就那麼沒有意義嗎?”
白有蘇看到妻子悲傷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安慰她:“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對白銀祭司來說,任何王爵使徒的生命都是沒有意義的。其實這也是多年以前你告訴我的,當時你知道的還有很多,但可惜的是如今的你已經沒有任何關於過去的記憶了,唯一能記得的隻有我——隻可惜我對那個時候的你也並不是全然了解。並且剛才我所說的,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別忘了女性是可以生育的,他們大概是想要你的孩子,不,更準確的說,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一度王爵和天之使徒誕下的孩子能做什麼呢?成為新的一度王爵提高這個地方的魂術實力嗎?他們的意圖就這麼簡單嗎?”陳琳蹙眉。
‘這可難說。’白有蘇深深的看了妻子一眼沒再說話。‘總感覺不會那麼簡單,隻是以我的認知也無法猜測。’
他拉開窗簾,此時已是落日西墜,晚霞滿天,天空中的落日已被昏暗吞沒殆盡。
天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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