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推門下車抱著白貓頭也不回的走掉的時候,她知道葉宇飛一直在看著她。
夜裏的弄堂隻能靠堂口的兩盞路燈來辨別方向。陳琳借著不太足的燈光和自己的感覺,摸著黑往家裏走。
四下安靜,腳步聲就顯得格外響亮。陳琳細細的聽著,覺得除了自己的長筒靴觸地的聲音以外,此時還多了一種特別輕的皮鞋擦地的聲音。
可能是葉宇飛跟過來了。陳琳沒做他想,繼續往裏麵走。
可當腳步聲變成三個人且漸漸加重的時候,陳琳就覺得自己遇上麻煩了。
帶著迷藥的手帕捂過來的時候陳琳反應迅速的抬起胳膊,白貓落地的瞬間變成了一個男人,看得來劫陳琳的兩人目瞪口呆。白有蘇動作果斷幹練,上去就是一個掃堂腿,很快就解決掉了一個,直把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兩個人也是沒想到,一隻寵物貓居然能變成人,而且打起架來拳拳到肉,痛下殺手。陳琳自己也是全力以赴的打,動作幹脆利落,爭取一擊斃命,再也不要站起來,最後一腳就把另一個踢飛了。
她不知道何琳的那身功夫師承何人,但她自己卻是白有蘇一點點的教出來的,由此體健即便在西北的沙漠戈壁也一樣行動自如未有疲倦。她也從未從1942年她與白有蘇“結婚”後,為了不重蹈覆轍,她便讓白有蘇調理身體、教她本事,畢竟若不是真有兩把刷子,當初他也不會把她從那幾個將她禁錮住的日本鬼子手中搶出來。但其實他不止擅長體術,還喜歡冒險鍛煉,更重要的是有個神醫高祖父。雖說在敵後的那幾年葉宇飛也教了她不少,可煉體之術沒人比得過白有蘇。哪怕打鬥的動靜引來了另外兩個人,以他們倆的身手也完全不在話下。
更何況葉宇飛還在外麵。
確實,慘叫聲在弄堂裏響起來的時候,葉宇飛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
多虧陳琳夫妻倆下手不要命,也怪來劫陳琳的這幾個人大意。葉宇飛趕過去的時候,那四個人已經被陳琳和白有蘇打的站都站不起來了,有的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有的甚至昏了過去。而陳琳夫婦卻是毫發無損。看上去幕後之人也不算是太有本事的,不然也不會派這幾個小魚小蝦過來,不過話也說不準。
白有蘇即使看著自己人來了,也沒有放鬆自己,他緊著關心陳琳,見陳琳疲累的坐在地上抽著氣,他提著心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眼睛不停的在她身上來回移動,“你怎麼樣?傷到哪了?”
陳琳握著他的手,“我沒事,有些累而已。”
白有蘇扶著她站起來,拜托給葉宇飛照看後,這才抬眼看向了其中一個倒在地上哀嚎的人,那人正掙紮著想爬起來報信,卻被白有蘇截住了。一叢冰棱在他手中凝結,輕輕抵上彎腰伏地之人的咽喉。
“求,求求你,別,別殺我。”那人顫抖如同寒冬枯葉。
“安靜,我隻想問幾個問題。”白有蘇把冰鋒往上提了提,迫使那人緩慢起身。
“什,什麼問題。”話語斷斷續續,好像舌頭被擰在了一起。
“很簡單。是誰想讓你們來劫我老婆的?他們又是從哪裏知道她住在這裏的?”
“這……這個……”那個打手麵露難色。
“說!”
“我,我,我……”
“也許在你身上開個窟窿,你的記性會變得好點。”
冰棱攀附上胸口的時候,打手開始啜泣,但是白有蘇並未停手,直到那些色澤腥紅的花朵附滿他的黑衣。
“求您……我說……”打手好容易才找到個穩定情緒的支點,疼痛卻令他渾身打顫,“是我們頭兒,因為他看上了一個標致的小保姆,就尾隨她去了裏麵那個大房子,可那房子太邪門了,他怎麼樣都進不去,連接近那小娘們都不行。但他不甘心,就讓我們輪流在這裏盯梢,但沒想到那小娘們的主家背景太硬了,還是保密局的站長。就在這時候有個人找上了我們,給了我們這個女人的照片,讓我們把那個女人,就是那小保姆的雇主,帶給他。”
“翠玉?”葉宇飛聽見陳琳低語,看來有一些事情真的不一樣了。
“那個雇主膽子夠大的,他到底是誰?”
“那個魔鬼?”打手臉上滿是驚懼,“是一個穿的土裏土氣的雲南年輕人,他總是穿著一身黑鬥篷,好像本事很大,我們心裏想什麼他都知道,還能把人弄瘋,一個手勢就能殺人。他給了我們很多黃魚和大洋,讓我們把人綁過去,但不準動她哪怕一個頭發……”
白辰微的人品還算沒垃圾到底。白有蘇的手心滲出汗水,怒火已經灼燙皮膚。“你的誠實讓你們今天能活著回去,滾!”
那個打手以他從未有過的速度迅速地逃離,甚至連一隻鞋子遺落在地也未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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