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陳琳心思雜亂的睡著的時候,白有蘇便用暗號將老李約出來,去錦春茶樓裏喝茶。兩人一邊說著閑話,一邊交流著“情況”。
“……呂鴻儒雖然一直在竊聽‘孤芳’,但‘孤芳’手裏也把著呂鴻儒的命門,所以一直以來兩個人都算是相安無事。但是昨天他突然闖入了‘孤芳’的辦公室,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孤芳’讓他對‘磐石’的敲詐落空。但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並非出自呂鴻儒本意。”
“以前有這種情況嗎?”
“沒有,從來都是‘孤芳’去敲打呂鴻儒,但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發難,從來沒有什麼要命的大事。畢竟‘孤芳’手上有一堆他的把柄,但呂鴻儒卻挑不出她任何的錯處。我趁機進入呂鴻儒的大腦查看記憶,有個人綁架了他的一家老小,並用金條美圓還有美國護照脅迫呂鴻儒為他做事。”
“那個人你認識嗎?”
“我的一個關係很遠的族兄,也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當年我也差點被他弄死。一年前我出車禍也是他的釘子動的手腳,上一次我也是和他打了起來,昨天晚上他還派了幾個打手混混去綁架‘孤芳’,不過沒成功。如今他又縮了起來。”
老李很意外:“那你們豈不是很危險?能弄到美國護照的人背後一定不簡單。”
“不用擔心,‘孤芳’沒有暴露,我也暫時安全。我那個兄長真正想要的是她,但前提是我必須得活著,他這也是投鼠忌器。”
“是嗎?那麼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一抹快意的笑容出現在白有蘇嘴角,“誰知道呢,反正據我所知,當年我那個哥哥是巴不得想讓‘孤芳’快些死,好方便他自己往上爬,但他注定不可能如願,畢竟哪怕強如‘力量’也要顧忌其他兩位祭司,否則吃相也太難看了。”
有茶樓的小夥計走過來,老李換了個話題,問:“你和你媳婦最近怎麼樣?”
“都過不下去了,我們倆總吵架。”
“小夫妻倆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是男子漢,多讓著點她。”
白有蘇笑了,壓低聲音:“是假夫妻。我那個族兄這些年一直行蹤不定,我高祖父的人也是前些日子才好容易查出來,抗戰年間他曾經在福建日占區給日本鬼子做風水大師,日本投降後他就一直往返於卝台卝灣卝、南洋等地,據說還搭上了一個kmt少將做靠山,直到蔣軍退守西南的前後腳,他才在西南露頭。時間緊迫,我分析他背後那位主子也是著急了,所以對方這才借呂鴻儒釣魚,隻可惜什麼都沒有打聽到。”
“你們沒事就好。”
“可我右眼皮老跳,昨晚還做了一個惡夢。”
“‘胡楊’同誌,卝共卝產卝黨卝人可都是唯物主義者,別神神鬼鬼的。你的妻子命大,有卝馬卝克卝思卝保護著,她不會有事的。”
“我十幾歲就跟了她,我失去過她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我帶她參加革命,又介紹她入黨。我習慣了跟在她身邊做事,她不在,我一個人走路會慌,會不敢關燈睡覺。很多時候,我都像是她身上的寄生蟲,這樣就可以粘著她,永遠不離開她。”
老李看了他一眼:“就粘著她了,你還怎麼工作?”
小夥計過來,白有蘇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他趕忙掩飾地放大聲音:“叔伯,你說她這樣我怎麼過得下去,我對她哪點不好,給她洗衣服做飯,工資都全給她了自己一份沒留,她在外麵跟一個高官的兒子勾勾搭搭,你說我還有活路嗎……”
老李也配合地拍拍他的手背,掏出手帕來,遞給白有蘇。白有蘇擦著眼淚,卻越擦越多,已經是泣不成聲。
茶樓裏的其他客人都事不關己的喝茶看報,小夥計也不想再聽一個窩囊廢的家事,下樓去招待其他客人。白有蘇神色如常:“我那個族兄可不會講什麼職業道德,就算呂鴻儒這一次成功了,他也不會給呂鴻儒應得的報酬,最糟的結果是將包括呂鴻儒在內的一家都殺掉,還要找人背上這個黑鍋。我有一個想法,既然他們喜歡釣魚,那麼我們可以讓魚和餌的關係變得靈活一些。”
“魚……和餌?”老李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義。
“未來的某一天,我必然會暴露在我那個族兄麵前,然後他會順藤摸瓜逼出‘孤芳’。”白有蘇直言,“對方在等最後的可能,找‘孤芳’的破綻。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的計劃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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