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為難地看了一眼餅幹,發現餅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到了貓抓板那裏。為了吸引餅幹用貓抓板磨爪子,而不去沙發、窗簾那裏搗亂,沈凝把一袋貓薄荷的粉末都均勻地撒進了貓抓板裏麵,用貓薄荷的氣味吸引餅幹使用它。
此刻,餅幹正在如癡如醉地磨著自己的爪子。它這一臉欲仙欲死的表情,就好像這個帶有貓薄荷的貓抓板攝取了他的靈魂一樣。
“餅幹!”林零害怕它老是懶著,拿貓玩具逗弄著它。餅幹似乎一點興致都沒有,繼續懶洋洋地蹭著貓抓板,磨著自己的爪子。
一副凡塵瑣事,與己無關的清高模樣。
當然,這樣子看上去也是懶得出奇。
“餅幹......”林零感覺餅幹聰明是聰明,就是太懶了。就在剛剛,它還一臉鄙夷地看了一下這些貓玩具。
仿佛在說,嗬,愚蠢的人類,就憑這些幼稚的東西就想吸引我?
林零服了。這隻大貓怕是早就被沈凝慣成了一個大爺。它愛怎樣就怎樣吧。
“誒對了,”沈凝忽然想起什麼,“你家零零呢?好久不見它了,我還怪想它的。要不然周末吧,周末你把它也抱來?我正想著看看它呢。”
這倒是個可行的主意。
林零認為,這個想法比讓餅幹對貓玩具感興趣要靠譜。沒準兩隻貓投緣,在屋子裏溜達玩耍,也能消耗一些體力呢。
有稍微安靜一些的餅幹大佬鎮住場子,諒零零一隻喵也不好意思太浪。
兩人商議好周末林零帶著貓咪來沈凝家做客 緊接著她們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期待周末了。
誰也沒能預見,一場世紀大戰正在悄然醞釀......
“你準備帶零零去見其他的貓?”管津文聽到林零說起這件事,一萬個不放心,“萬一另外一隻很不友好怎麼辦?萬一很凶怎麼辦?聽你的描述,還是隻胖貓。那揍起架來,我們零零不是輸定了?”
林零:......?
“揍架?為什麼非要揍架啊?”
“我是說萬一......零零一直是我們親自養,家裏又沒有其他的貓,它身上的氣味和與一群貓整日朝夕相處的那種貓咪的氣味不同。沈凝的貓也是這樣。它們問道彼此身上氣味的時候,大概率會因為陌生感產生敵意。”管津文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可是我今天才見了餅幹,可乖可安靜了,還很聰明。一看就是一隻很知禮的乖寶寶。它們一起相處,肯定不會有問題的。”林零口頭保證著,雖說她也被管津文說得有點動搖,可是這回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畢竟之前都和沈凝約定好了。
......
“嗷!”零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吃痛地嚎叫著。
餅幹咧著嘴,露出兩排尖牙,對零零哈氣。
原來是零零嗅了嗅餅幹的食盆,餅幹起了戒心,就在零零的前腿腿根咬了一大口,隔著絨毛都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
現在,林零和沈凝都在後悔她們之前草率做出的周末約會的決定。
真是造孽啊,這倆貓怕不是八字不合。
零零估摸著是在想“惹不起我躲得起”,準備繞開任何有餅幹留下的氣味的物品,走進客廳。誰知道餅幹是真的單方麵看它不順眼,一路追著它,喉嚨裏還發出那種類似於警告的低啞聲音。
“這可怎麼辦啊?”沈凝問道。
餅幹和零零分也分不開,這兩隻貓總是一隻跟著另一隻,可是它們關係又老是處不好,沒準什麼時候一隻就會傷到另一隻,真叫人頭疼。
“嗚嗚嗚......”餅幹的喉嚨裏一直發出這種低沉的怒音。
“餅幹!”沈凝嚐試著去喝住餅幹,可是餅幹就像著了魔一樣,不光不停止發出這樣的怒音,還把後背也拱了起來。
零零的氣勢也不低。它的爪子摩擦著地板,尾巴完成鉤子狀,那也是憤怒的貓咪才具備的特征。
林零這時候才幡然醒悟,管津文說得對,一山難容二虎啊!
沒辦法,誰也不敢擔保上前製止會不會被誤傷,林零和沈凝就隻能站在一邊,對著對峙中的兩隻喵不斷地耐心勸哄,輔以零食誘惑。
貓條都撕開了,兩隻吃貨喵的示威大戰剛好進入到白熱化。而貓條,竟然被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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