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受傷了,於瀾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你受傷了。”
“我看看。”
不是做夢嗎?
他怎麼會真的受傷了?
於瀾走下台階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湊近他一些,想要看清他那兒受傷了。
天邊開始露出一點白,也能看見東西了。隻是現在還是太暗了,看的還是不太清楚。
可能是因為站在麵前的人,身穿一襲白衣的緣故,所以看他的身影比較明顯一些。
就是隔遠些,也能看到他的身影。不過,也緊緊能看到他的身影而已,想要看清他,還得湊近他一些。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於瀾一時間還真是沒發現他是哪兒受傷了。
“哪兒受傷了,嚴重嗎?”
沒看到傷處。
想到自己夢到的,於伸手就去扒了他的衣服,想要看仔細些。在於瀾的夢境裏,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這男人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的。
夢裏的場景,是真的挺可怕的。
“爺,那些活捉的人都被我送大牢裏去了,明日……”跟在慶淵帝身後走進來的宴啟話沒說完,那是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感覺來的不是時候。
“爺,你們繼續,屬下什麼也沒看見。”
他沒看到小瀾姑娘扒爺的衣服。
這也太熱情了。
跟著走進來的紀溫看到這場景,也是立馬低下頭,“奴才,也沒看到。”
論扒衣服,隻服小瀾姑娘。
看看,這才多久,就知道扒他們爺的衣服了。
不錯,膽子夠大。
要是選進宮的那些秀女能有這膽子,他們爺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單身。
不過看這情況。
爺好像開始近女色了。
眼看著二人走進院子,又退了出去,於瀾那是愣愣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現在她的手指還觸到了,麵前男人結實的胸膛。
雖然不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可於瀾還是感覺手指尖都冒了熱氣。
鬆開手,於瀾紅著臉後退一些,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了。她這扒男人衣服,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是不太好的。
慶淵帝:“……”
對於一回來就被扒衣服這件事,慶淵帝表示挺淡定的。
和自己喝醉酒以後的場景比起來,都是小場麵。
伸手拉好衣服,慶淵帝輕咳了一聲。
他也沒想到這姑娘膽子這麼大。
要是以前誰敢如此。
看著麵前局促不安的姑娘,慶淵帝伸手指了指自己手臂處低聲道:“傷在這裏,隻是輕微被利器劃了一下,不礙事。”
視線裏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穿的是白衣,所以經他提醒,於瀾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處的白衣上染了紅色。隻不過,染上的麵積不大,又因為天未亮,視線裏太暗了,所以沒注意到。
“奴婢,能看看嗎?”
這姑娘,還真是挺擔心他的。
也對,若是不擔心,也不會隻是因為做了個夢,就大晚上坐在這裏等了。
慶淵帝點頭:“嗯……”
於瀾走上前,湊近他一些,總算是看清了,也看到了他衣服被劃破的地方。
有藥味。
很顯然,他的傷口已經被上藥處理過了。
從那衣服劃破的地方,於瀾看到裏麵那纏繞在他手臂上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