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麵四個姐姐。”
“大姐是夏天生的叫荷花,我二姐是春天生的,叫桃花。我三姐是冬天生的,叫梅花,至於我,也是冬天生的,不過我啥花都不是,就叫翠花,我姐她們都叫我小五,我娘也叫我小五。”
說到這裏,於瀾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有記憶開始,除了爹和娘之外,大多時間,我都是姐姐帶著的,因為爹娘要下地幹活,所以是兩個姐姐每天輪流著帶我的。”
“特別是做晚飯的時候,我姐姐就會把我放到灶台旁邊的幹草堆上坐著。”
“對於窮苦人家來說,姑娘家,生多了就是多餘的,賠錢貨,幫別人養。好在我爹娘不那麼想,所以對我們是很好的……”
說到這裏,於瀾微微睜開眼睛,她從他懷裏微微抬起頭。視線裏還能看到男人冷硬的側臉,還有那從他肩頭落下的長發。
“爺……”
於瀾輕叫了他一聲。
趙承稷微微低頭,那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仿佛是在詢問。
於瀾看著他輕聲問道:“那個,爺若是有了女兒會疼她嗎?”
“會不會覺得女兒是多餘的?”
對手於瀾那明亮帝目光,趙承稷歎息一聲。
“爺,若是有女兒,自當視若珍寶,掌上明珠。”
他的女兒,那就是北域的公主,尊貴至極,如何是多餘的。
問題是,他要有女兒。
聽了他的話,於瀾眸子亮了一些。
如此就好。
於瀾放心了些。
自己那可憐的孩子和自己還有母子緣分。那今生就給他找個能保護他的爹,至少,不要再像上輩子一樣,未出生就被人一句話就給打沒了。
於瀾繼續安靜的靠在他懷裏,隨後慢悠悠閉上眼睛。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接下來,於瀾又說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的事。然後不知不覺困意來襲,就在男人懷裏睡著了。
就是於瀾也想不到,她那樣戒備心重的人,竟然能如此放鬆的在一個男人懷裏睡著了。
直到懷裏沒了聲音。
趙承稷微微低頭看了一眼。
視線裏,懷裏的姑娘顯然是睡著了。此時的她閉著眼睛,那小手還揪著他的衣袖,安安靜靜的,看著還挺乖。
睡著了?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一個睡著的姑娘,兩輩子以來,他也就看過懷裏這個。
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手感還挺好的。
握著她的手,趙承稷輕輕捏了捏她雪白的皓腕。視線裏,那手腕處還戴著一金鐲子,那是自己為她戴上的那隻。
倒是挺適合的。
伸手抱起於瀾,趙承稷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是夜。
院子裏,月色朦朧,燈籠昏暗的光倒是把院子照的很是清晰。夜風吹過,不遠處樹影婆娑傳來沙沙的聲音。
見慶淵帝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的紀溫還有宴啟,那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懷裏的於瀾。
隻是看了一眼,二人那是很有眼力勁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二人內心也是足夠震撼了。
他們爺,北域國尊貴的皇帝陛下,此時懷裏正抱著小瀾姑娘,那姑娘明顯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
現在的姑娘膽子都這麼大的嗎?
還是說,這姑娘是累了……等等……所以說,爺和這姑娘是在書房裏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嗎?
那麼,他是不是能抱上小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