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西極聯邦這些年在社交媒體上各種的抹黑我們,像些臭蛆蟲一樣,惡心死了。”蒲季表示讚同。
“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我們強大了,他們害怕。”李尹淡淡說道。“他們越怕的事兒,我們越要做。”
李尹忽然住口,看向三樓的位置。
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回憶起了什麼。
“哥,你察覺到了嗎。”蒲季胖乎乎的臉上滿是震驚,他對哥哥蒲餘說道。
“嗯,脾氣應該不是很好,感覺...有點像主任。”蒲餘若有所思。
“不,我覺得不像主任,更像當初被關在0號房的那個。”蒲季說道。
......
三樓,地板上,陳楚盤膝坐在地麵。
低著頭,過眼的頭發遮住了眼睛。
黑色的靜脈從純黑的瞳孔為中心向外擴散,一點,一點的侵蝕全身的血管,烏紫色的嘴唇揚起一起冰冷的弧度。
“把我吵醒了,想好讓我怎麼瀉火了嗎?”
陳楚腦袋呈一百八十度轉到身後,麵無表情的望著身後的女鬼。
女鬼長發擴散,化作漫天烏絲將陳楚包裹在內,化作一個大繭。
遊走的黑發仿佛擁有生命,在纏繞,絞殺。
但下一刻,這個黑色的大繭就像一個向內坍塌的黑洞。
詭異的扭曲,一點一點的被絞碎,周圍的空間變得扭曲。
女鬼主動切斷頭發和陳楚之間的聯係,她身體變得模糊,想要逃離這裏。
雖然女鬼是執念的形成體,但她依舊有著本能,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她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
這種威脅讓她很不舒服,就算動物也知趨利避害,
她想離開。
但下一刻,女鬼剛模糊的身體再次被逼得凝實。
她從模糊特殊的狀態中被逼出,周圍的空間正在逐漸發生變化。
天花板變得斑駁,牆壁開始脫落,窗戶外的不鏽鋼欄杆長滿了鏽跡,變得鏽跡斑斑。
空氣中充斥著一種純粹的恨與惡的氣息。
與此同時,外界眼中,這棟樓的外牆皮迅速脫落,腐敗向外擴散,有蔓延到整個小區的趨勢。
陳楚站起來,背後的衣服早已在剛才被女鬼撕得粉碎,裸露的後背上,爬滿了密密麻麻有如樹根狀的黑色經脈。
而在後背脊柱位置,有一條從脖子一直延伸到尾椎骨的紅色細線,隨著陳楚的行動,牽扯到背上的線條,紅色細線被翻卷開,露出裏麵熱氣騰騰的肌肉。
淡淡的黑煙從背部的傷口中溢散,似乎有東西呼之欲出。
陳楚大步流星的走向女鬼。
剛才還陰冷霸道的女鬼這會兒就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鵪鶉。
女鬼衝向牆壁,但往常可以隨意穿過的牆壁此刻卻像一堵歎息之牆擋住她的去路。
走到女鬼麵前,陳楚歪頭,眼神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鬼,仿佛在看一隻螞蟻。
“你差點把這具身體弄壞了知不知道。”陳楚右手搭在女鬼肩上,就像一柄燒紅的烙鐵,直接沒入女鬼身體。
伴隨著淒厲的尖叫,女鬼慢慢化作煙霧,沒入陳楚細長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