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時沒人說話,開過熱鬧的街市,氣氛顯得冷寂。街邊霓虹燈照映在車窗玻璃上,秦賀聯的臉忽明忽暗。
“今晚早點回。”他忽然說,“有事需要你。”
裴元寧想不到有什麼事,但對方幾乎沒有主動要求過他什麼,於是他點頭應聲。
“什麼事啊?”叢兆單手攀在裴元寧椅背上,探頭過來插一嘴,“我和他晚上可忙呢。”
秦賀聯勾唇,意味深長地說:“你一個單身狗不會明白的。”他開玩笑。
???
什麼跟什麼啊!
“誰!誰說老子單身了!”叢兆不服氣,話題卻就這樣被對方牽著走了,他拍拍胸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你爺我想脫單分分鍾能脫單!你信不信?”
秦賀聯語氣淡淡的:“那又怎樣?”對方這麼容易跳腳,他倒挺樂意逗一逗,“有本事你變個結婚證我看看?”
咋滴?拐著彎在這宣示主權呢?
媽的。
叢兆懶得理秦賀聯,他拍了下裴元寧的胳膊,斥道:“你個沒有良心的,都不幫我說話。”
這……要他說什麼?他倆的戰爭不要殃及無辜啊!
裴元寧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要不你真的變個結婚證給他看,證明證明自己?”
“你給老子閉嘴吧。”叢兆咬牙切齒,臉都黑了。他後躺著靠在一邊,生無可戀。
秦賀聯被逗笑,望向窗外。
怎麼說呢,他心情好了那麼一點。
他並不是一個情感經曆空白的人,對於自己的反常行為,知道是出於何種情緒在表現。
在意?他認。
吃醋?還不至於。
他願意相信裴元寧與叢兆之間清清白白,隻是仍有些在意兩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去。神神秘秘,又鬼鬼祟祟。
問了對方沒有說真話,他便不再問了。
車緩緩停在了健身房門口,秦賀聯下車,叢兆就趕緊占了副駕駛。
對秦賀聯做了個鬼臉,叢兆邊係安全帶邊催促裴元寧,“快開車。”
裴元寧哭笑不得。他望著窗口還沒離開的男人,目光柔和:“拜拜。”
“晚點見。”秦賀聯點頭,轉身走了。
真是膩歪。
叢兆哼了一聲,罵裴元寧,“小白眼狼。”
裴元寧索性不解釋,隻嘿嘿笑。
叢兆望著他吐槽:“你不會真信他晚上找你有事吧,他就是不想我倆在外麵待太久。”
“這樣啊……”裴元寧逐漸接受了秦賀聯吃醋的認知。
在他看來,吃醋是一段感情在發酵,總歸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了。
見他樂了,叢兆撇嘴,“趕緊開車吧。”
“你晚上不是還有事?”他陰陽怪氣。
裴元寧聽話地加快了車速,確實要快一點了,他今天繞了點路,為了送秦賀聯。
到了秦母大院,鐵門依舊緊閉,他們敲了一會兒門,管家才匆匆忙忙從裏麵出來,見是他們,無奈開口:“夫人去醫院了,你倆等不到了。”
“醫院?”裴元寧驚道:“怎麼回事?”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管家語氣強硬了一點:“你們回去吧,不要再來了。”
裴元寧皺著眉,他想起上次和秦賀聯一起吃大排檔,秦賀聯同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