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哥哥你幹什麼？”我看著他賊眉鼠眼的樣子，忘了害怕。\r
“小小，我教你打啵吧，港片裏打啵可有意思了！啵了我就放你走……”他少有的溫柔語氣讓我很反感。\r
而且他嘴裏的熱氣打在我臉上，有股怪味，讓我特別不自在。我突然想到了在棺材裏的時候，那個人讓我親他一下，那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反感，真奇怪……\r
我擰了一下身子，“我不要！你太惡心了，快鬆開我！”\r
外麵有大人了路過，和同行的人說：“樹林裏好像有什麼聲音啊？”\r
高雲摁住我，一把把我推到在石頭上，捂住我的嘴惡狠狠地威脅，“不準叫，讓他們發現了，就把你和外婆逐出村子！”\r
我想向外麵的大人求助，卻隻發出“嗚嗚”的聲音。\r
高雲見我不聽話，自己主動湊了過來。他的臉就要貼過來了，我乘機一口狠狠咬在他下巴上。\r
他痛得哇哇大叫，我趕緊爬起來就往家跑。\r
一路飛奔回家，我外婆盯著我看，“後麵有鬼追你嗎？”\r
我搖搖頭，還心有餘悸，“沒有……”卻說不出多餘的話來。\r
外婆年紀大了，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慌張，隻當是我跑快了累的，“來吃飯吧，不要總是到處瞎跑。”\r
我就是想到處瞎跑，現在也沒人願意搭理我了。\r
天還沒黑就早早爬上了床，瞪著眼睛看屋頂，怎麼也睡不著。\r
“小小，不要總是到處瞎跑。”一道平靜又似乎頗為不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r
我轉頭一看，棺材裏的小白蛇趴在枕頭旁，忽然它變成了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坐在我的床邊，溫柔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r
他頭發很特別，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完全就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r
我雖然沒見過他，但聲音卻很熟悉，“是你，那個地窖裏麵的蛇鬼……叫淩清？”\r
他輕輕坐下了，笑得很溫柔，“難為你還記得我。”\r
“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忘不了！”我在毫不自知的情況下又拍了一個馬屁。\r
他聽到我這麼說，似乎很開心。捏了捏我的臉，“為了別人的生命安全著想，以後除了我，不準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知道嗎？”\r
“啊？那不是不能和大山一起玩了……”我失望地問他。\r
他勾了勾嘴角，“有我還不夠嗎？我問你，大山比我更好看麼？”\r
“沒有。”我誠實地回答。\r
“那就得了，快睡覺吧。”他用手掌輕輕把我的眼皮合上。\r
我本來還想問他能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訴外婆，突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r
醒來的時候，外麵很吵。\r
外婆進來看了一眼我，“小小今天不要出去玩了。”\r
我揉了揉眼睛，“為什麼……”\r
她板著臉，很少這麼生氣的樣子，“說了不準出去就不要出去，怎麼這麼不聽話了？”\r
“老太婆你給我出來，今天必須把這個鬼娃弄死！”外麵傳來男人的叫罵聲。\r
我偷偷看了一眼，村支書和高雲一起下鄉的知青站在我們門口，後麵還跟著看熱鬧的人。\r
“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高雲好好一大小夥子騎二八大杠居然掉進了溝裏，肯定是被這小狐狸精弄丟了魂！現在高雲成了傻子癱在床上，你們非得給個交代不可！”高雲在村裏的相好擼起袖子就要進來抓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