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沒什麼理由。
想了半天,也隻是說了句:“我恐怖片看得多,對這些東西的好奇超過了害怕。”
隻見傅江明的羅盤指針在拿出來的瞬間就朝一個方向指去,傅江明抽出背上的桃木劍,“小小,跟在我身後,走!”
我卻在心裏琢磨著:大白天的,竟然也能遇見鬼打牆……
傅江明在前麵開路,我也不住地打量這周圍一望無際的原始樹木,隨時保持高度警惕。
誰知道我們追著羅盤的方向整整走個個把小時,連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現在日頭這麼高,真的有什麼也不敢作祟吧,隻能弄個鬼打牆什麼的迷惑我們。”我對傅江明說道,生怕這小子沒腦子,一直這麼追下去。
但是他顯然也意識到了,“小小,你發現沒有,我們不再原地轉圈了。雖然沒有把作祟的東西找出來,卻顯然威脅到了它。”
“我曾聽我外婆說過,鬼打牆不一定就是惡鬼害人。大多時候是為了保護人,說明前麵有更大的危險……”我分析道,“看來亂葬崗已經不遠了,你再看看地圖。”
傅江明低頭一看,“嗯,的確不遠了,就兩公裏的樣子。”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草叢又是一陣攢動。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發狂的白毛狐狸突然從草叢裏跳了出來。
傅江明那傻小子手上還拿著地圖,桃木劍都沒來得及出手,已經被狐狸撲倒在地了。
我看形式緊急,再也裝不下去了,迅速從書包裏取出安神符,“去!”
一聲大喝,符紙瞬間飛向發狂的狐狸,金色的符文輕輕漂浮在狐狸周身。
傅江明抹了一把胳膊,一手的血,已經被狐狸抓傷了。
他卻沒有管自己的傷口,呆呆地看著狐狸身上的符,“小小,你竟然、竟然……”
“竟然也是個道士?”我拿過傅江明手上的桃木劍,狠狠插向狐狸的脖子。
發黑的血頓時就流了一地,果然不太對勁。
傅江明還沉浸在剛剛的打擊中,呆呆地看著我的動作,“怪不得我說你怎麼膽子這麼大,也不知道早告訴我,真是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巴不得顯擺自己那點小伎倆呢?我師父說,大智若愚方可成事……”我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
“對了,你以前就說過你師父,我沒注意,他就是交你道術的人嗎?那你的父母呢……”傅江明捂著流血的胳膊趕緊追了上來。
“話真多。”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先去找水洗一下你這傷口吧,以後再告訴你。”
我已經聽到了前麵潺潺的水聲,估計不遠處就有河流了。
果不其然,還沒走出百步,一條清澈的小溪已經出現在眼前。
“這裏的生物都不太對勁,可能和那個亂葬崗有關,所有的動物都跟走火入魔似的……”我蹲著水邊,看著傅江明洗傷口。
傅江明那傷口不大,但就怕狐狸本身有問題。
他沉思了一陣子,“或許我不該帶你來著,亂葬崗還沒走到呢,已經發生了超乎我意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