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脫去了紅妝的外衣和裏衣,傷口已經不堪直視了,滿目蒼夷。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而其它的丫鬟也在一邊隨時等著溫予施發命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地看著溫予極為溫柔地在替紅妝處理著傷口,然後上藥,溫予的動作很輕柔,像在對待自己最珍視的寶貝一般。
她們自小就被賣進來做了丫鬟,從小都是學著怎麼侍候主子,何曾見過這副被主子溫柔以待的場麵。在擔心著溫予處理完紅妝的傷口後會怎麼處置她們,又不由自主地羨慕著躺在床上的紅妝,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想罷,溫予已經處理完了紅妝的傷口,紅妝也漸漸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出了一層細汗臉上染上了紅暈的溫予,又看了看自己竟然躺在溫予的床上,不顧傷口的疼痛,立刻起了身,“小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暈倒後醒來找不到你了,就回來找人去找你,但是卻被二夫人責罰了。還好,還好你回來了。”
紅妝想要下床的時候,被溫予阻止了,溫予抓著紅妝的肩膀讓她乖乖地躺下去。“紅妝,你現在傷勢很嚴重,先休養好,再說別的。”紅妝還是一再堅持地要躺回丫鬟住的小院子裏,溫予執拗不過,覺得心情對於養傷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於是便讓另外的丫鬟去將紅妝的東西收拾出來放在她的別院裏,讓紅妝在別院歇下了。
溫予處理完這些事情後,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先前幾個打了紅妝的丫鬟將溫予的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換好了新的床鋪,放上了新的熏香,準備好了洗澡的熱水,浴桶上還灑上了花瓣,她們都整齊地跪在地上,等候著溫予的處罰。
溫予今天以及很疲憊了,進了房間看著跪著整齊的丫鬟們,她也知道她們不過是聽主人的吩咐辦事而已,雖然確實是仗勢欺人,但是如果沒有那邊的安排,像這個時代的女子,她們又怎麼敢以下犯上去做這些事情呢,不過也是一群可憐人罷了。
溫予幽幽地開了口,“希望你們以後能認清誰是你們的主人,既然入了我院子的門,就是我溫予的人,如果你們想另擇他處,我溫予也絕對不阻攔。”
“大小姐,請大小姐責罰我們今日的行為,我們知錯了。”其中一個丫鬟說道。
溫予無奈扶額,她現在哪有什麼精力去處罰她們,她現在不過是想睡個好覺,休息一下罷了,畢竟明日還與別人有約了。“你們先下去吧,這次先放過你們,倘若再有下一次,我溫予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了。你們都跟我說一下你們叫什麼吧。”
跪在地上的丫鬟們都愣了一愣,從前溫大小姐一有空就往二夫人和三小姐的院子裏跑的,而大小姐也隻記得綠翠一人的名字而已,從來不曾過問她們的名字,也不關心自己的院子裏的事情,她們就是若有若無的存在罷了,而現在,大小姐竟然問她們的名字,不會是把她們打發走了吧。惴惴不安地想著,卻還是一一的把名字都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