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封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你這是要錢?”
獄卒咧嘴一笑:“算你小子懂規矩。”
沐雲西抿嘴憋笑。
“你想要多少?”
獄卒一聽就高興了,看來是個冤大頭。
“這要斬首的犯人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意思很明顯,得看你能拿出多少錢。
霍霖封了然,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牌子遞了出去。
獄卒看到那塊燙金的牌子,眼睛都直了,可當他看到牌子上的字時,頓時嚇傻了。
“夠了嗎?”霍霖封聲音冰冷。
“秦……秦王爺。”獄卒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身體抖成了篩子。
霍霖封不再理會獄卒,帶著沐雲西進了監牢。
牢房裏昏暗潮濕,兩邊牆上的幾盞油燈閃著微弱的光,空氣裏彌漫著血的味道,四周透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兩人一直往裏走,在最裏間的牢房裏見到了帶著枷鎖的福管家。
福管家低著頭坐在角落裏,看不清神色。
“福管家?”沐雲西輕輕喊了一聲。
地上的人抬頭看向鐵欄外的兩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激動的站起來,緊緊抓住鐵欄。
“王爺,您來了,快救救奴才,奴才是冤枉的。”
霍霖封聞言皺了皺眉,沐雲西也疑惑的看著福管家,總覺得怪怪的。
福管家這時才察覺到自己太激動了,他臉上閃過不自然,隨後又討好的笑了笑:“王爺,王妃,聽說你們從宮裏回來就遇上山賊了,奴才可擔心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霍霖封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說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真的殺人了?”
“沒有沒有。”福管家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奴才怎麼可能殺人呢,奴才就打了他一頓,但絕對沒有把他打死。”
霍霖封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沐雲西一直觀察著福管家的表情。
福管家自知理虧,低著頭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福管家在賭場和一個叫張漢的賭徒起了爭執,雙方大打出手,被人拉開後,福管家氣不過,回王府帶上一些手下就衝到了張漢家裏,把張漢痛打了一頓。
誰知第二天就有人報官,說張漢死了,家裏還被人放了一把火燒了。
因為凶手是秦王府的管家,剛剛上任的霍霖宣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立馬著手調查此案,把真凶抓了起來。
福管家翻來覆去的就那幾句話,說他沒有殺人,他是冤枉的,讓王爺救他。
霍霖封問他為什麼突然跑去賭場賭錢,福管家支支吾吾的,隻說覺得新鮮,就去玩了幾次。
兩人沒在福管家身上問到有什麼價值的消息,隨後就離開了監牢,福管家還一直在後麵大喊讓王爺救他。
三天後福管家就要被問斬了,他們隻有三天的時間去查清楚這起案件。
回府的路上,霍霖封眉頭緊鎖,總覺得管家和以前大不一樣。
沐雲西剛要說話,這時馬車外麵傳來一個婦人的驚叫聲和孩子的哭聲。
“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