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飯心想:糟了,她說完三句話,我才打人。
而白香靈則捂著自己的臉頰,躲得遠遠的。她倒是想把這囂張飯桶一口吞了,無奈堂姐三令五申,不能傷害。
這樣的貨色也能傍上大腿麼?白香靈的心思活躍了起來。
她聽覺靈敏,聽到外麵匆匆腳步聲響起,眼睛一轉,軟軟地撲倒在地上,將臉埋在臂彎裏,哀哀地哭泣。
等來人進門,堂姐跑到身邊,白香靈才怯怯地半抬頭,將紅腫的臉頰顯露出來。
可惜媚眼全拋給了瞎子。
陳堯等人,聽到尖叫聲,就直接趕來,路過地上的美人蛇,直奔飯飯。
“你沒事吧?”
白香靈正準備回答,隻聽到飯飯委屈地說:“沒事,就是我的手好痛。”
白香靈……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先動手的還在委屈。
陳堯仔細看了看,飯飯除了手心微紅,身上也沒有其他損傷。他鬆了一口氣,卻立馬板起了臉:“佘族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佘時清也惱了,好不容易和大聖胞弟拉近關係,都快要開始稱兄道弟,這回全被攪局了。
他斜眼掃過妻子,妻子會意,一巴掌又打向白香靈。
白香靈被打懵了,捂著新鮮出爐的第二套巴掌印,不可思議地看向堂姐。
卻見堂姐厲聲道:“賤人!剛剛讓你好好招待飯飯,你都做了什麼!”
白香靈茫然道:“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堂姐你說……”
“賤人,還敢嘴硬!”不等她說完話,堂姐巴掌又到了。
她抬眸看向族長,又掃過一個陌生男子,男子就是貴客吧,長得真好,渾身氣派,人也溫柔。再往旁邊一看,飯桶正一臉乖巧地站在他旁邊,貴客心疼地小聲安慰著她。
白香靈柔美的臉瞬間猙獰起來:“我和你無緣無故,你為什麼要這麼誣陷我!”她起身,朝著飯飯就要撲過去。
可是還沒有碰到飯飯,就被族長踩住尾巴尖,族長用兩指捏起了她的尾巴,隨意一扯,把白香靈丟到了外麵,隨即傳來一陣慘叫!
飯飯一寒,陳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佘時清撣了撣手指頭,仿佛上麵沾了什麼髒東西。他整著自己的衣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剛好與飯飯麵對麵,他慢條斯理地說道:“讓貴客見笑了,飯飯你有什麼冤屈,隻管和族長說,族長一定幫你撐腰。”
聲音裏慘了蜜似的溫柔,絲毫不見處理白香靈時的狠辣。
在他的視線下,飯飯又看了一眼陳堯,他鼓勵地點了點頭,便咽了咽口水說道:“白香靈老是欺負我,她每天搶我吃的,讓我吃樹皮。”
前半截話講得磕磕絆絆,後麵越說越順:“她還經常搶我東西,我隻是想報複她!”
“哦?東西?飯飯被搶了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大老遠跑回來拿?”佘時清將視線從飯飯臉上挪開,毫不在意地隨口道。
“很多東西!族裏分的果子,我的獸皮,還有七七八八的小零碎。”飯飯掰著手指頭,越數越生氣。
“嗬嗬,果然還是小女孩呢,來人,帶飯飯去白香靈住處,飯飯看上什麼就拿什麼。”佘時清敲了敲扶手,進來兩個高大的蛇兵。
“孫兄,我們回去繼續暢聊?”佘時清轉向陳堯,依舊一臉和善笑意。
“不了,飯飯自己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陳堯皺著眉頭,還帶著些許不滿。
“待客不周是我們怠慢,您自便。”佘時清眼風掃過。
族長夫人會意帶頭,後麵跟著兩個蛇兵,帶著陳堯等人前往白香靈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