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娓嚇得趕緊捂住嘴。
宋熠然麵不改色的拉著蕭羽兒,沉聲說道:“雖然羽兒在今天的事情上犯了錯誤,但她很年輕,知道自己的錯誤,也是自小在本候手下長大的,如果爵爺仍舊有怨氣,那就讓本候為羽兒承擔。”他停頓了一下,說:“畢竟,孩子沒了也不是羽兒一個人的責任,陸家姑娘也有責任。”
雖然爵爺夫人不喜歡公孫霽和六姑娘,但她更不喜歡陸家姑娘肚子裏的孩子,當這樣一根藤蔓打下去的時候,她心裏也是咯噔一下,趕緊站起來說:“算了吧,羽兒也是個善良的人,畢竟,陸家姑娘還年輕,而且……說到底,她和孩子沒有緣分。”
連忙對一旁驚呆了的唐娓說:“你還在等什麼呢?快帶侯爺回去歇著。”
唐娓聽了爵爺夫人的話,很快抬起頭來看著宋熠然。
爵爺夫人又對公孫霽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帶羽兒回去吧,陸家姑娘剛剛流產,需要休息,人已經打了,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此時,公孫霽無話可說,於是她平靜地把蕭羽兒帶出了亭蘭居。
唐娓跟著宋熠然一起出去了。
晚上,侯府的燈已經亮了,夜間的大風使竹子沙沙作響。唐娓走在前麵,手裏拿著一盞燈,照亮身後的宋熠然,明顯能夠感覺侯爺似乎有些不適。
想到宋熠然剛剛保護了六姑娘,唐娓有點嫉妒,那種感覺不像是哥哥對待妹妹的態度,倒有種情愫在其中,這才讓她心生妒意。
風太大了,她手裏的燈一下子就被風吹滅了,周圍一片漆黑。
“侯爺?”唐娓發呆了。
宋熠然一看到燈關了,就趕緊停了下來,輕笑一聲說:“不要帶燈,我們走吧。”
話雖如此,唐娓卻無話可說,畢竟,因為六姑娘,侯爺今天心情不好,此外,他剛從受了爵爺的一記藤蔓,估計人也不舒服。
隻是--
天很黑,她在哪裏能看得清楚?
唐娓隻走了幾步,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麼,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但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
晚上太黑了,唐娓喘著粗氣。
她的背靠在宋熠然的胸前,她的雙手穿過胳膊之間,緊緊地束縛著她的腰,防止她摔倒。太近了,她幾乎能聞到侯爺身上淡淡的青竹味。
唐娓有點驚慌失措,莫名的想要逃離,但侯宋熠然不想讓她走,他隻是問:“你今天對許僑說的是真的嗎?”
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句話,讓唐娓有些困惑。
經過仔細回憶,她明白了宋熠然的意思,隻是——唐娓現在並不是很想有兒女私情,她身上背負的事情太多了。
可現在她離那個男人太近了,她不可避免地不習慣,這段時間的相處更是讓她有種不想離開宋熠然的感覺,在她的眼裏,宋熠然是那樣的無法接近,也是那樣讓人一直想要接近,故此,唐娓很是糾結。
剛才唐娓知道,宋熠然雖然身為侯爺,但是處理起事情來不徇私,也不會讓身邊人受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