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後一頓,忽略了祁鈺為什麼要把哥哥和狗的衣服放在一起,一心隻想著當初祁言對我進他臥室那股防備的模樣。
祁鈺「哦」了一聲,站起來身來,卻被小狗緊緊咬住了裙子下擺,拽著不肯讓她走。
人一狗就這麼對峙了好一會,最後我頭疼地扶了扶額,「算了,我去吧。」
別墅的內置裝飾沒有更換過,我走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走上二樓,祁言的房間並沒有上鎖。
我把手放在把手上深呼吸的一口,心裏默念著:「這是祁鈺讓我來的,你也別怪我。」
其實三年來我進過這個房間的次數不多,好幾次都是因為祁言應酬醉了酒,我把他扶回來。
屋裏的陳設很簡單,黑白格調為主。
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所以我根本想不到除了床頭櫃的那張照片,還有什麼是他需要瞞著我的。
我往床頭櫃一瞥,於夏的照片果然還擺在那裏,跟他的全家福一起。
祁鈺隻跟我說了衣服在他房間裏,卻沒有說具體在哪裏,但我想總不至於真的跟人的衣服一起放在衣櫃吧。
我拉開電視機下的抽屜,沒有;辦公桌旁的櫃子,沒有。
最後我走進了床頭櫃,拉開抽屜,果然在下邊發現了幾套狗狗衣服。
我拿起來,卻意外發現了眼熟的東西。
「連連你怎麼待了那麼久啊——」
房門被打開,我錯愕地抬頭,卻對上祁鈺同樣慌張的目光。
她看向我手中捏著的那暨照片,而剛剛才把它們盡數翻完的我,無比清楚這上麵到底是什麼——
那是高中時候的我,是運動會長跑項目得第一時的我,是林孑標跟我在操場打鬧時的我,是畢業照裏擺著醜醜的「比耶」手勢的我……
可是,祁言怎麼會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