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和秦雪彥算是發小,兩人在很多方麵都有相似之處,但唯獨對待感情,卻是截然不同的。
蘇簡選擇硬撐,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隻要那片傷口不痛不癢,她就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秦雪彥不一樣,失戀之處她努力告訴自已不愛了,說了一千遍,直到被迫相信自己不愛了,然後繼續沒心沒肺的活著,可是那片看似結痂的傷口下麵是一灘膿水,早已腐爛。
“妞兒,卡羅是A市最高檔的酒吧,咱倆穿成這樣也忒不合適了。”秦雪彥又恢複了往日豪爽的模樣,仿佛剛才心被撕裂的那種痛不存在似的。
蘇簡瞥了她一眼,總算是放心了,“那你說,我們該穿成什麼樣子去?”
“當然是……”秦雪彥衝她拋了個媚眼。
兩人把車停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開始橫掃各大店鋪的晚禮服,最終秦雪彥挑了一身與她性格超級不符合的粉色蓬蓬裙。
“真是浪費了這一身衣服。”蘇簡搖頭歎息道,清眸中多了絲玩笑。
秦雪彥白了她一眼,“去你的,老娘這是當得了禦女,扮得了清純。”
不過,她隻要不開口,還是蠻有少女樣子的。
蘇簡向來喜歡簡單的東西,她則按著自己所想挑了一身奶白的短裙,長發梳在一邊,嫵媚中帶著一絲幹淨、純潔。
“走吧,讓我們兩姐妹今天不醉不歸!”秦雪彥扯著嗓子鼓勵道。
蘇簡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任務,有任務。”
秦雪彥吐了吐舌頭,一去到有酒的地方她連自己姓什麼都會忘記,哪裏還想的起來任務,蘇簡恨不得一巴掌拍暈她,今晚的任務怕是難做了。
蘇簡趁著空檔給殷顥發了條短信說自己在忙,讓他不要接她了,然後便收了手機走進卡羅。
現在夜色剛剛降臨,卡羅裏的人不算多,兩人找到一張台子點了兩杯雞尾酒靜靜地等著大魚上鉤。
“你敢喝,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蘇簡警告道。
秦雪彥的雙眼發出了惡狼一般的光彩,隻能看不能喝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啦!
“快看。”蘇簡低聲道,眼角的餘光瞄向吧台那抹隨意晃悠的人影。
秦雪彥跟著看過去,唇形微微蠕動,“大魚來了。”
嚴修念是卡羅裏的常客,他熟絡地跟朋友打著招呼,然後坐在吧台點了一個伏特加慢慢品嚐,直到有看得上眼的女人主動過去搭訕。
“嚴少,好幾天沒來了吧,人家可都想你了。”
“是嗎?你是哪裏想我的啊?這裏,還是這裏?”嚴修念的手放肆地在女人身上遊移,有意無意地擦過女人的敏感地帶,惹得人家嬌笑連連。
秦雪彥做出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回想起上次健身房見麵,這……差別也忒大了!
“怎麼?你不會是看上他了?”蘇簡用指腹摩擦著酒杯,隨意開玩笑的同時還不忘盯著嚴修念的一舉一動。
果然,男人都一個樣。
“我?看上他?妞兒,國際玩笑也不帶你這麼開的。”秦雪彥沒好氣地反駁道,隨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簡看著自己抓空的手,咬牙切齒道:“你再敢喝,我現在就把你帶走。”
“我錯了,我錯了。”秦雪彥舉雙手投降。
嚴修念跟陌生女人很聊得來,眼看著兩人就要往酒吧後麵的包廂走去,蘇簡拉著秦雪彥準備采取行動。
“小姐,我可以請你們喝一杯嗎?”一個身穿休閑套裝的男人走過來。
印堂發黑、麵色蠟黃,一看就是腎有問題。
“你才是小姐呢,這裏還有點小費,拿去自己買點六味地黃丸吃吃吧。”秦雪彥大氣地拿出幾張毛爺爺往桌上一拍。
蘇簡蹙眉,示意秦雪彥別耽擱了,因為嚴修念已經跟侍應生在說開包廂的事了,房卡都拿到了。
“臭女人,你說誰腎不好呢!”男人忽然暴怒地吼道,一時間周圍的目光全被她們吸引去了。
秦雪彥也來氣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憑什麼跟她嗆聲啊!
“說你了怎麼著,瞎叫什麼?”她挑了挑眉開口道。
“喲,還是個辣妹子,要不小爺我現在就讓你瞧瞧我的腎好不好。”說著,男人一手抓住秦雪彥的肩膀,一手按住蘇簡的肩膀,大有一男調戲兩女之勢。
秦雪彥火大了,她正打算踢腿想到自己沒穿安全褲,隻好上手,哢嘣一聲,男人的小拇指斷了半截。
蘇簡也不是吃素的,她眯起眼睛冷冷地掃向男人,抓住對方的手,一個輕巧的過肩摔,男人砸向台子,碎成了一片,痛得他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