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念和殷莊在審訊室整整坐了一夜,不停地有人來問他們同樣的事情。
但是身經百戰的兩人什麼都沒有吐露,警察隻好以暫時的證據將兩人拘留,並向法庭提出了訴訟。
殷莊和嚴修念的背景都不簡單,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有人將兩人保釋了出去。
“沈先生,怎麼辦,上頭雖然褒獎了我們這次的行動,可是還差一半的槍支沒收回來,海關那邊的相關人員已經被撤職了,上頭說讓我們繼續尋找剩下的那批槍,以防它們落到不法分子手裏。”
吳權手裏攥著今早的文件,喜憂參半。
“不著急,嚴修念近來的行動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讓貨憑空消失的,肯定還藏在某個地方。”沈子翰若有所思,熬了一夜的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吳權點點頭,“說的也是,我們盯著他盯得那麼緊,他就是想有什麼行動也是不可能的,可為什麼他這次交易隻帶了一半的貨呢?”
這正是問題所在,他們盤問了一晚上也沒有個結果。
“暫時我也不知道,讓你的線人們繼續盯著,這幾天再派幾個人輪流監視他們兩個,一旦發現有任何的異常直接抓回來,反正他們是保釋期間,不敢反抗的。”
“好,那我先出去了,沈先生,你這幾天一直沒休息,還是回去睡個覺吧。”吳權關心道。
沈子翰扯開一抹笑,他又何嚐不想去睡覺呢,可是每次回到空蕩蕩的房子裏,他就不由得想到蘇簡,她的聲音,她的容貌,總是在縈繞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與其受那種煎熬,他寧可讓自己忙到忘掉這些,這樣,他是否就能承受她受過的那些苦了?
那日蘇歡從醫院回到家之後,每日都把自己關在房裏,鄧翠蓉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畢竟這麼多年她爭來爭去為的就是不讓女兒受任何的委屈。
可沒想到,她最喜歡的女婿被蘇簡勾了去,她差點沒氣到吐血。
尤其是蘇歡現在還懷著孩子。
“小歡啊,是媽媽,你開開門,就算你不出來曬曬太陽,孩子也是要曬的啊,咱不能老是睡著啊。”鄧翠蓉低聲下去地勸道。
蘇歡大吼一聲,“都給我滾,別來煩我。”
鄧翠蓉唉聲歎氣,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想繼續勸又不敢違抗女兒,生怕她有個閃失,她也不好過。
“小歡,我們商量商量怎麼挽留子翰,你這樣關著自己,子翰都被蘇簡搶走了。”
裏麵沒了聲音,過了一會讓,蘇歡披散著頭發將門打開,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唇瓣也因為缺水的關係褪了不少皮,而眼眶周圍深深的黑眼圈特別明顯。
鄧翠蓉頓時就心疼了,她摸著蘇歡的臉難過地說道:“寶貝女兒,你這是何必,從小到大你哪一次輸給蘇簡過,怎麼這回把自己弄成這樣?”
“輸給她?就憑那個粗魯的女警察?我蘇歡怎麼可能輸給她?!”蘇歡嘴角帶著一抹不屑。
“就是,我女兒才是最優秀的。”鄧翠蓉跟在一旁應承道,趕緊把手中的飯菜放到茶幾上,“先吃點東西,咱們再商量怎麼對付那個賤、人。”
蘇歡瞥了她一眼,眸中早已沒了往日的甜美,都是乖戾與狠意,“我說了我不吃,拿出去。”
“好好好,不吃不吃,我拿出去。”鄧翠蓉像哄孩子似的,不敢得罪女兒半分,東西送出去之後,她回過頭來,“小歡,你打算怎麼辦?媽一定全力配合你。”
蘇歡沉吟了好一會兒,“媽,我一定不能在子翰麵前毀了我之前精心塑造的形象,所以明的不行,我們隻能用暗的。”
“你說。”鄧翠蓉仔細聽著。
“現在的蘇簡是塊硬骨頭,何況她還有殷顥給她撐腰,我們想動她很難,但是她媽是個軟柿子,蘇簡又十分在乎她媽,當初為了蘇媽媽,她求我那樣我到現在還記得呢!”蘇歡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那笑容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鄧翠蓉見女兒心情又好了起來,她才管不了那麼多,“好,就從那個老、賤、人身上下手。”
母女兩一合計,立馬換衣服出門,直接吩咐福伯開車送她們去蘇母那裏。
車上,蘇歡不停地叮囑鄧翠蓉該怎麼做,以免破壞了她的計劃。
今天是小年,臘月二十三,大早上的蘇簡就被蘇母的電話給吵醒了,硬是要讓兩人中午過去吃飯!
吃飯就吃飯吧!為什麼要大早上七點鍾把她弄醒!
說好的中午吃飯呢?
“我再睡一會會。”她抱著枕頭,暈暈沉沉。
殷顥笑著看她一臉睡不醒的樣子,索性先起床替她準備好衣服,然後再把她抱到浴室上廁所、洗臉刷牙,到了最關鍵的一步——換衣服,蘇簡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