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殷顥幫她把全身擦的幹幹淨淨的,雖然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某女就是會尷尬,一絲不掛站在喜歡的人麵前當然會了。
當她碰到床的那一刹那,掀開被子就鑽到裏麵去了。
殷顥也簡單的擦洗一下上了床,兩人都累了,很快細微的鼾聲從身邊傳來,他撫了撫她的發,把她受傷的那隻手拿到一邊,讓她在他的懷裏安穩地睡著。
忽然……
“完了!”蘇簡從夢中驚醒,腳猛地踢了下被子。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殷顥跟著坐起身來擔憂地問道。
她看著他,咽了咽口水,“阿顥,古爺爺呢?我們把古爺爺忘了,他不應該在殷莊的手上嗎?”
蘇簡眼神中滿是懊惱,她實在算不上一個合格的警察,怎麼能把人質都忘了呢!
殷顥替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漬,“傻瓜,他根本沒提古爺爺的事情,想來古爺爺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昨晚的情況那麼凶險,你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我們不都忘了嗎?”
可是她是警察啊!她對人質最應該負責的了,別人能忘,她怎麼也跟著忘呢!
看著她焦急的神色,他又道:“現在才五點鍾,天還沒亮呢,等到天亮我們再商議怎麼辦,好嗎?”
她看著窗簾外黑色的天空,隻能如此了。
疲倦如潮水般湧來,她耐不住困意又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八點,蘇簡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原來昨個夜裏她們走了之後,林岩報警處理了,按照蘇簡的意思這樣再好不過。
她洗漱完畢去上班,沈子翰正接手了昨晚的案子。
“小簡,你來了,昨晚那幾個受傷的狙擊手還在醫院,估計今天沒辦法做筆錄了,殷莊現在處理好傷口,在醫院由我們警方的人看守。”
沈子翰簡單地彙報了情況。
蘇簡點點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殷莊的筆錄你做了嗎?”
“沒有,他的手挨了一槍,你打的吧。”他語氣中不是責怪和質問,而是擔憂。
“嗯,當時情況緊急,這件事我等會再跟你說,殷莊的筆錄交給我,我去病房給他做。”她象征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個尋常的動作讓他有些詫異。
拍肩膀,這是警局同事之間常做的動作,但是對於性格清冷的蘇簡來說,幾乎不會做這個動作,因為她總顯得和所有人都不熟的樣子。
可現在……
沈子翰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是去洗漱一下吧,昨天一個夜班可把他累壞了。
蘇簡帶著小鄭趕到醫院,殷莊正躺在病床上,一手綁著繃帶,子彈看來已經取出來了。
“殷莊,我是警局的蘇簡,請你配合我昨個筆錄。”她用著公式化的聲音道。
他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到自己的右手上,“說吧。”
這麼配合?蘇簡微微詫異,隨即她輕咳一聲,“請你把昨晚的詳細情況跟我們說一下,還有你為什麼安排狙擊手埋伏在目的,你想幹什麼?”
“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他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好像在說她很虛偽。
“我們都是當事人,我所知道並陳述的隻能單方麵的代表我,但是你,得另說。”她耐著性子解釋道。
殷莊如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昨晚帶著狙擊手去散步。”
噗!蘇簡一口老血差點給把自己給嗆著,明明頂著一張撲克臉卻說著鬼都不會相信的冷笑話,真是……夠了。
“你為什麼要殺殷氏總裁殷顥?還有嚴家少爺嚴修念?”她忽略了前一句無稽之談。
殷莊閉目養神,懶得看他,“我的律師會跟你說的。”
這種慣用的招數蘇簡早就領略過無數次,她給秦雪彥打了個電話,對於這種犯人她比較擅長。
半個小時之後,秦雪彥等著一雙核桃眼過來了,一看就是昨晚哭過了,不過看情緒還是不錯的。
“節哀。”蘇簡輕聲道。
“哀個屁,老娘才沒空哀呢!大把的人生等著我去享受,何必用那些過去來束縛著自己,你說對吧。”她朝她眨了眨眼睛。
蘇簡愣了一下,趕緊應道:“對!怎麼不對?!不過,我很好奇,這套說法是誰教你的?”
“修念啊!”她笑了一下,甜的讓人好想扁她。
“嗬嗬,少秀恩愛,給殷莊做筆錄,他什麼都不肯說,你上。”蘇簡朝裏麵看了一眼,他還真淡定,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
秦雪彥拍了拍胸脯,意思是包在她身上。
她推開病房的門,“hello,殷董,咱們又見麵了。”
殷莊抬起眼皮,還是一副陰沉的臉,對於沒有意義的話他一向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