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聽說不光是少將親自來了,就連少將心愛的女人也一起過來救援了,頓時分分起哄要去看嫂子。
戰天爵雖然對下嚴厲,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所以大家都對嫂子十分好奇。
連一是隊裏最小的兵,今年才17歲,某一天聽季忱叫蘇子諾少夫人之後,就飛速的回到隊裏把這個消息散播了出去,於是大家都知道了,醫療隊裏最漂亮最厲害的那個女醫生,就是他們少將心愛的女人。
在蘇子諾本人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有了很多臨時組成的觀光團去偷偷看她了,她一開始並沒發覺,後來發現她身邊圍著的戰士越來越多,有些沒病也要過來溜達一趟,問他們過來幹什麼也不說,逼急了找個十分蹩腳的借口就溜。
直到有一天,特別老實的小戰士說漏了嘴,叫了一聲嫂子,蘇子諾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來。
“你們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蘇子諾不想再戰天爵的兵麵前破壞他的形象,說他喜歡的另有其人,但也不想讓戰天爵以為她是故意讓他們這樣叫的,隻能委婉的解釋道。
她雖然這樣說了好幾次,戰士們卻始終不信,他們都以為蘇子諾是在害羞。
既然已經被蘇子諾發現了,他們反倒更加大膽了,每次在路上遇見蘇子諾都要喊聲“嫂子。”
蘇子諾一開始還費心解釋,後來既無奈又無力,索性裝聽不見了。
她不把這個稱呼當真,有人卻聽一耳朵就氣炸了肺。
薄幽羽和蘇子諾一起走的時候,碰見這些士兵大聲喊嫂子,當場臉都氣白了。
看著蘇子諾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善,戰天爵已經跟她說了他們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可沒想到蘇子諾竟然這麼不要臉,竟然想通過士兵們給天爵施加壓力。
這些士兵也是笨的要死,連人都認不清,跟著瞎起什麼哄!
“她肯定是故意這樣的,悠羽你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女人,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林蘇煙情緒高漲,氣憤得仿佛自己才是當事人。
她本來隻是想打個電話給薄悠羽敘舊,順便打聽一下戰少,想不到卻聽到這樣的事,頓時恨得牙癢癢。
薄悠羽皺起眉頭,聲音嬌柔不已:“可是我能怎麼辦呢,她故意這樣引導誤會,又到處獻殷勤救治病人,弄得大家都被她騙了,而且她還救了勳爵,我現在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人會信我。”
“早就知道她是個假惺惺的虛偽女人!”林蘇煙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衝過來自己動手一般:“隻會用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其……”
話一頓,林蘇煙突然沉默了下來。
沒等薄悠羽發問,她便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悠羽,既然她能收買人心,你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救了戰少嗎,那你也救一次,你是醫生,再清楚不過治療過程中也會有很多不同程度的意外發生吧。”
薄悠羽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我不能拿勳爵的身體來賭。”
“這不是有你嗎!”林蘇煙頓時就急了:“隻是要戰少受累一點,你就能得到你應有的名分,蘇子諾也會一敗塗地,根本就是雙贏。”
她說的話太誘人,薄悠羽愣了一下,但是還是搖頭了:“別說了,我不會這樣做的。”
林蘇煙還想勸,薄悠羽直接截斷了她的話,閑聊兩句便掛了。
等她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蘇子諾皺著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隻是聽從梁靳西的話來找薄悠羽,竟然會讓她聽到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雖然很可疑,但是蘇子諾不想隨便懷疑什麼,於是轉身原路返回,來到了即將要離開的梁靳西麵前。
“梁教授,不好意思啊,我沒找到她。”
梁靳西搖搖頭,反而溫和的安撫著她:“沒關係,找不到就算了,告訴你也是一樣的,等我離開後,轉到普通病房的病人你至少要一天複查一次,重症病房的一天要檢查兩次,剛做完手術的則是三個小時一次,記住了嗎?”
“記住了,您放心吧。”蘇子諾鄭重的點點頭,拿出紙筆快速的寫了下來。
梁靳西欣慰的笑了,聲音越發溫和:“子諾啊,等我回來後,我們再好好的談一談。”
蘇子諾呆住了,反應過來後眼中盡是狂喜和感激:“我、我知道了。”
她差點喜極而泣,這句話代表了什麼,蘇子諾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她之前是顧忌薄悠羽這層關係,但是哎嘿被戰家扣住,她根本一點勝算都沒有,所以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盡快站穩腳跟,即使杯水車薪,至少也有一點底氣去爭取哎嘿。
目送梁靳西離去,蘇子諾激動得在心中呐喊,這一次就算梁靳西反悔,她也要死皮賴臉的賴到他答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