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悠羽和你聯係過了嗎?我打她的電話都打不通。”林蘇煙一進房間,就拿薄悠羽開口。
果然戰勳爵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是眼神依舊冰冷,一句話都沒有說。
林蘇煙小心翼翼的笑著,又不經意的透露出了幾絲柔弱和委屈,裝出一副很正常的模樣走到戰勳爵身邊。
然而隻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現在這幅樣子很不對勁。
可是戰勳爵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問都沒問一句。
林蘇煙咬了咬下唇,像是不堪忍受一般,低下了頭,泣聲說道:“我想和悠羽說一聲,隻怕要辜負她的期待了,雖然我很想在這裏待下去,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繼續忍受下去,爵少你能幫我給悠羽傳個話嗎?”
戰勳爵麵露不悅:“出了什麼事?”
林蘇煙心中一喜,勉強壓下興奮,保持著委屈的語氣:“沒什麼事,或許都是我無意之間做錯了什麼吧。
她說著還特意動了動腳,想讓戰勳爵看到自己紅腫的腳踝。
但是戰勳爵卻什麼表態都沒有,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林蘇煙傻了,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爵少不是都開口問她了嗎,她這樣一說,難道接下來不是繼續問下去,然後她一個沒忍住假裝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話裏卻暗示有人整她,接著爵少要人去調查嗎?
再到最後查出來是蘇子諾那個女人,爵少一定會馬上把她趕出去。
但是為什麼事實卻和自己想的不同?
林蘇煙急得不行,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戰二,我媽咪呢?”
哎嗨站在門口,一點也沒有進來的意思,圓溜溜的大眼睛落在林蘇煙身上,又回到戰勳爵身上,露出非常明顯的鄙視。
戰勳爵眉頭一動:“進來。”
“我才不要。”哎嗨嫌棄不已,轉身就想走:“既然媽咪不在我就走了。”
但是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回眸看向戰勳爵,語氣悠長:“戰二你的口味可真重。”
他神清氣爽的走了,沒看到林蘇煙那青紅交加的臉。
看到自己一身狼狽,再想到戰勳爵冷漠的眼神,盡管他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但是林蘇煙卻羞愧得不行,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匆忙走了。
哎嗨找到蘇子諾的時候,蘇子諾正在給一個病人複查。
他沒有出聲,乖巧的站在門口等著,來來去去的人在短短幾天之內也都被這個小家夥征服了,這會看到哎嗨站在這裏,那肉嘟嘟的小模樣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彎著腰和他說兩句話。
“蘇醫生,你兒子還真是可愛,真是讓人羨慕啊,有一個這麼能幹的老公,又有一個這麼乖巧的孩子,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了。”
病人的調侃讓蘇子諾有些尷尬,這才發現哎嗨來了,她笑了笑也沒有過多解釋,囑咐幾句後把哎嗨牽走了。
又過了兩天,這邊的一切基本都穩定下來了,季忱也向戰勳爵報道了前線的狀況。
那裏的救援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現在都是一些後續管理和置放,受傷的人也在病情穩定之後轉到了這裏,而這裏也有陸陸續續出院的人。
眼看這裏的人在逐漸減少,蘇子諾也放下心來,另一個放心不少的則是戰勳爵。
由於線索有限,搞錯藥物的事就這樣擱置了下來,始終沒有查出是誰做的。
蘇子諾沒有再刻意回避戰勳爵,和對別的病人一樣,她每天都會來為他複查換藥,但也僅此而已。
兩人之間幾乎從不交談,有的也隻是蘇子諾的幾句囑咐以及戰勳爵的淡淡回應。
蘇子諾從房間裏出來後靠在牆上重重吐出一口氣,待在裏麵沒多久她卻覺得呼吸困難,有種窒息感。
這種鬱悶的氣氛直到隔天早上,才被一個消息打破,薄悠羽要回來了。
蘇子諾是從梁靳西的嘴裏得知的,要回來之前他還特意打了電話給蘇子諾。
“我聽他們說了,這段時間你處理得很好,包括徐有生那件事。”
梁靳西的話裏毫不掩飾對蘇子諾的誇讚,隱約還帶著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是老師你教得好。”蘇子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的謙虛讓梁靳西高興的點了點頭,他果然沒有看錯,這丫頭的心性也是好的。
“我們明天就回來了,子諾,到時候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蘇子諾麵色一怔,隨後說不清的狂喜在心中蔓延,她緊握著手機,語氣不穩:“我、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這一次可要認真的好好考慮一下。”梁靳西特意提點了兩句,說起來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倔了。
前兩次就那樣幹脆利落的拒絕了,他可不想再被拒絕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