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諾帶著哎嗨像是逃避什麼是的匆忙下車,連道謝的話都沒顧得上。
回到家以後,蘇子諾還是不放心的將哎嗨裏裏外外消了三遍毒,並且勒令他以後不許去研究院,小家夥最後不清不願的答應,但是很快蘇子諾親自下廚,哎嗨頓時吃的寶石一般的眼睛都變成一條縫!
戰二活該吃不到這樣的愛心料理,哎嗨捧著豬排飯想。
與此同時,整個薄家燈火通明。
就連這個時候本該早早睡下的薄父薄母都一臉恭敬的站在大廳裏。
卡其色的法式真皮沙發上,一個鶴發老者靜靜的品著手中的茶,娟秀著金線銀絲的中式唐裝顯得貴氣威嚴,他不動聲色的抬起眼皮,蒼老的臉上每一道褶皺裏都藏滿了被歲月侵蝕的鋒利痕跡。
薄伯山!整個紅頂醫療的開山泰鬥,是一手將薄家推上z國名流的幕後推手。
“悠羽還沒到?”
威嚴暗啞的嗓音一出聲,整個薄家大廳裏,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隻有薄父顫顫巍巍的上前回答:“悠羽最近剛參加了一個研究項目,可能是研究院太忙了,爸要不您先歇著?”
簿伯山橫了一眼薄父,他這一生的豐功偉績數不勝數,可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卻沒有繼承他半分的天賦,好在薄悠羽這個孫女還算出息沒有讓他簿伯山的臉在業界丟盡。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收到的關於薄悠羽的消息,越來越讓他不滿。
薄家門外,薄悠羽握住門把手的手腕禁不住顫抖,片刻之後一咬牙,推門而入。
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到了薄悠羽的身上,後者一臉平靜走到簿伯山的麵前。
撲通一聲,跪的挺直。
“爺爺。”
“悠羽。”薄母心疼的出聲。
“爸,這……”
薄老爺子眼皮一掃,視線不緊不慢的看向薄悠羽:“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
薄悠羽緊咬住唇,她能走到現在這一步,能代替蘇子諾成為梁靳西的徒弟,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功於簿伯山。
“悠羽愧對爺爺,請爺爺責罰。”
薄悠羽的話音剛落,一直在旁邊候著的家傭端著家法棍走上前來,見老爺子沒有異議,粗如手腕的執法滾毫不客氣的落在薄悠羽的背上,一下一下,皮開肉綻的聲音在整個薄家大廳裏回蕩。
薄悠羽緊咬住牙,一聲不吭。
所有人都以為她作為薄家的繼承人作為梁靳西的關門弟子是多麼的光鮮亮麗,但是隻有少數人知道,她為了得到今天的這一切究竟付出了什麼。
薄老爺子緩緩放下茶杯,聲音無情的根本不像是一個長輩:“我讓你回國是為了什麼你心裏很清楚,可是你都做了什麼?為兒女情長所牽絆!一次次的爭風吃醋反而落人把柄,這樣的你將來如何繼承紅頂醫療?!”
忍著背上的劇痛,薄悠羽嘴唇咬的幾乎出血,垂著的眸子裏一片暗淡,爭著最後一絲私心:“爺爺,我,我不想繼承紅頂醫療了。”
這次回來她才意識到,繼承紅頂醫療和戰勳爵之間,這把天枰早就偏向了戰勳爵。
老爺子冷笑一聲,看著薄悠羽的眼神像是一個可以隨意支配的人偶。
“現在才說不想繼承是不是有些晚了?你忘了你都做了什麼?還是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情讓戰勳爵知道了以後他會毫不介懷的再次接納你?”
薄老爺子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一跟鋼針刺入她的心口,薄悠羽臉色瞬間慘白,僅有的掙紮瞬間被擊潰的粉碎。
“可是您不是說過隻要我按照您說的做了,我就能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薄老爺子怒道:“你別忘了,五年前在戰勳爵和紅頂醫療之間,是你主動選擇了紅頂醫療,如今你想半途而廢?你想輸給那個叫蘇子諾的女人最後一無所有?”
一提到蘇子諾,薄悠羽準本抵抗的決心開始動搖。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五年前的事情雖然做的隱秘,但並不是沒有人知道,一旦戰勳爵查處一點蛛絲馬跡,她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失去戰勳爵失去紅頂醫療那麼簡單。
薄老爺子見她不語,聲音跟著軟了下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往後,別忘了你的責任,我簿伯山的孫女,不管是名利還是愛情,都得緊緊的攥在手裏!”
簿伯山最後的一句話就像是一記強心劑,把身在迷途中的薄悠羽重新推了回來。
對,名利與愛情,紅頂醫療和戰勳爵!她都要。
至於擋在她前麵的那些人,薄悠羽眼神眯起,她都要一個不留的全部除掉。